凌天成的脚步顿在轩殿门口。
刚刚对叶元裴的芥蒂一下子又冒了出来,梗在他的喉咙处,又分明跟以往不一样。
以往只是生气他跟他的颜儿走的太近,而现在凌天成却在想,自己平时是怎么处理这些事的呢?
是不是当着颜儿的面,他君王之上,只为自己想,忽略了她的感受,所以才会与她一直有隔膜?
是不是颜儿现在心态已变,也喜欢一个男人处处为她着想,宠着她,让着她,而不是用一种强有力的态度霸着她?
凌天成有些迷茫了,尽管他自己做的已经很好,但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情感当中,他跟庄思颜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这种不确定的情况,就越发显的沉重。
这一夜,严格算起来,也只有庄思颜睡的最好。
她真是太困太累了,从去京郊马场开始,一路奔走,到把叶元裴安顿下来,一天一夜都差不多过去了。
体力的透支,还有身体上的疲乏,让她一沾到床,就睡了过去,一直到太阳升起,才一下子从床榻上跳起来。
平儿和兰欣过来侍候,看见庄思颜手忙脚乱的样子,赶紧说:“娘娘,皇上在外面呢。”
果然,这一招出奇效,庄思颜的手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转头疑惑地问她们:“这一大早的他来做什么?不用上朝吗?”
平儿:“娘娘,不早了,皇上已经下朝了。”
庄思颜没再说话,任两个人给她换上宫妆,又梳了头发,整了妆容。
看着镜中的自己,由起床时的毛发篷乱,到逐渐成了一个跟其她宫妃没什么区别的人,庄思颜也不禁在心里一动。
是了,她是凌天成的妃子。
她常常忘了这件事,但凌天成不会忘,不但不会忘,还会严格记住封建制度下,他的妃子们应该遵守哪些规矩。
昨夜,庄思颜守着叶元裴半夜,这事别说是凌天成了,宫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知晓,所以他这么一大早过来就不难理解了。
庄思颜把目光凝在镜子里,左右偏头,目光流转间,风情已染上眼角眉梢。
她把手递给平儿,由她扶着站了起来。
“皇上在哪儿?”
平儿一边回了她话,也在前面引着她往正殿走去。
外面又下起了细雪,像沙粒一样,又细又小,还很慢,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到,只是在它们落在脸颊鼻尖上时,感觉到凉凉的。
凌天成此时不畏冬寒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