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到无数个打听皇上去向的话。
他习惯了,那些妃子们也习惯了。
唯一不习惯的大家只是殿内的两个人。
他们现在已在无人之境,两人简单的问过几句话后,就安静下来。
凌天成只是抱着庄思颜,而庄思颜也乖巧地坐在他怀里,侧头靠在他肩上的样子,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乖顺又令人疼惜。
凌天成就觉得她的小女人可能在外面受的委屈,按正常人的逻辑推理,在外面春风得意的人,回来了是很难这么乖的。
只有受了委屈受了伤,才会这么急着找依靠。
他想问,可又怕问,只能把庄思颜环的更紧,只有这么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还有她的心跳呼吸,凌天成才能真切体会到,她是他的,就在他身边,就属于他一个人。
“凌轩,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庄思颜说。
凌天成看她,目光柔的像春日阳光。
庄思颜把布帛铺在桌子上,指着其中一处说:“官银就在这里,现在可以不动,等到明年开春,带着人马去就行。”
凌天成的眼神一刹间,变化非常,由柔和变为不相信,又从不相信变成欣喜,最后就是浓烈的灼热的光。
可他的行动又比任何一个时候冷静,甚至都没多看那块布帛一眼,只问庄思颜:“确定了吗?”
小女人点点头:“当然,不确定我也不会拿回来给你,毕竟我们被骗了很多次。”
她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嘴角微微往上拉着,浅浅和梨窝给笑脸更添了一层光辉,看到凌天成生出醉意。
多少年的冤屈了,连他自己都放弃了,结果这批银子却找到了,还是在骆柯的家乡。
只要把银子拿回来,过去盖在他身上的黑锅就能揭掉,而这一切都来源于面前的小女人。
凌天成见过她做事,真的跟一般的女人不同,或者说跟从前的她不同。
她太认真了,认真到凌天成自己都汗颜,觉得自己连批阅奏折的时候,都不会带上那种表情。
就是因为她的认真,这事竟然还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凌天成说不上心里是喜是悲,只是酸的心里,好像谁在心尖上打翻了一瓶陈年的醋,那种过去压抑的所有委屈就这样被醋冲开了门,一奔而出,涌的到处都是。
庄思颜侧头看了看他的脸,有点不太理解地问:“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凌天成摇头:“不,是很意外,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