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又说:“宫里日日如此,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与坏,只有你在或者不在。”
庄思颜的神色怔了一下。
一国之君啊,心怀天下,原来他生活里的不同仅跟自己有关。
“这听上去真像昏君之言啊,你以后可不能说了。”庄思颜严肃脸,警告他后,又不知为何自个儿笑了起来,反问道:“有什么不同。”
凌天成好似没听到“昏君”那两个字,只回答后面的问题:“你在的时候,阳光是暖的是亮的,你不在的时候,阳光只是阳光。”
这个情话等级有点高,从小没受这方面熏陶的庄思颜有点接不住,只觉得好听,好听到不得了,好听到心都软的,好像真的被又暖又亮的阳光晒化了般。
但她回不上一句话,许久才讪讪地应了一句:“哦!”
凌天成望着她的眼神就又深了几分。
还好这时候李福送来了吃的,每次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庄思颜,立刻把那一室的浪漫涟漪扔到一边,开始大块朵姬起来。
吃的差不多饱了,才想起给凌天成报告他另一个妃子的情况。
“月清还在宫外,那啥,你兄弟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她心里内疚,就在那儿照顾几日,你不会介意吧。”
按常说,这罪够得上杀头了。
可偏偏凌天成的后宫跟别人都不一样,所以他也只是摇头说:“不介意,他们高兴就好,不过如果她真的决定出去,宫里的事注要安排一下了。”
庄思颜也点头,嘴无遮拦地说:“也对,总不能等别人捅出去,还以为你是戴了绿帽子后,才不得不把人放出去的。”
凌天成:“……”
他是皇上啊,不要面子的吗?
那个女人不是他所爱,可名义上总还是他的媳妇儿,颜儿要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米月清的事安排的很快,次日庄思颜跟她确实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宫,就跟凌天成商议了对策。
当天夜里,她一直住的浮碧亭里传来哭声,宫女太监们慌成一乱,说是清贵人急病无医了。
一个一直不受宠的妃子,又在宫里无声无息这么些年,没人在乎她真正的去向,连丧事都办的异常简单。
凌天成都没出面,只吩咐礼部按正常的贵人礼数下葬就好。
从此,大盛朝的后宫里,再没有米月清这个人,而温宅里却多了一个女客。
庄思颜没事还会琢磨温青这个人,他还真是奇怪,之前安太后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