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颜在这一行做的多年,对于这方面还是知道一点。
认真起来,谁也不能全然相信,何况是一个跟自己没多少年交情的人呢?用阿四的话说,他们恩怨两清了,她虽然救过阿四的命,但他同样也数次救了自己的命。
在不在相欠的情况下,忠不忠都是对的,庄思颜没有理由再要求他。
可当她看着阿四的时候,又觉得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庄思颜看了他片刻,又把目光移开,平静地说:“阿四,依你分析这是巧合吗?”
阿四摇头:“属下觉得不像是巧合。”
“哦?说说看,哪里有问题?”
阿四往外面看了一眼,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从窗子里,看到花园的一角。
那里的假山堆的有些大,也是庄思颜当年故意为之,她不想让整个院子里看上去过去冷清。
北方的院子,冬天里什么也没有,只能靠这些假境撑撑门面而已,且假山在后院与前院的中间,人们从中间过的时候,得从中间的小路过去。
但若在前院往后院看,那假山又恰好成了一道屏风,把两院子间分隔开来。
其实还是挺好的,也是庄思颜喜欢的风格,当然建造也一定很结实,不会随便堆些石块。
阿四也分析了这一点,他还说:“孙喜在去假山打扫的时候,有意把我支开。”
庄思颜听到这话,就重新转过身,面对阿四问:“把你支开?”
“对的,这事也怪我,我知道他在耍小把戏,他最近时不时都要来这么一下子,属下也想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花样,所以也是故意走开的。”
庄思颜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童心未泯,跟一个小孩子玩起了彼此试探的把戏,偏偏自己又玩脱了,栽到他的手里。”
阿四被调笑一顿,很是愧疚地把头低下去。
过了一会儿才向庄思颜保证:“先生,下回我一定把他看紧了,不让他再作妖。”
庄思颜没应他的话,只向他摇了摇头,许久才站起来:“你不要跟他了,我另外找人跟着他。”
阿四不解:“您的意思是让他在府里随意走动,自由进出?”
“不,我找别的人带你看着他,但不会看的太紧,给他空隙让他去做自己的事,另外再派一个暗卫,悄悄跟着,看他要做什么?”
庄思颜看阿四站着不动,把语气压了一下说:“你跟他太久了,他已经摸清你的脾性,那些背后想跟他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