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次怎么够?
屋里的烛光左躲右闪,好像也羞于看到床上的那对人似的,最后被凌天成掀开的被子一角,扇了一点风就彻底灭了。
随之一声压抑的,欢愉的声音从被子里面溢出来,酥了男人的身心。
他再次俯身下去,把一室春光盖了个严严实实。
外面天色渐亮时,庄思颜醒了。
大概是昨夜睡的太晚,她的眼睛费了老大的劲都没睁开,但手只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身边有人存在。
凌天成的声音随即传来:“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早。”
她问:“什么时候了?”
“不管什么时候,反正也没什么事。”
是哦,他们现在不在宫里,他不用去看奏折,她也不用怕哪个宫妃又来找她说话,所以可以随便睡到几时。
庄思颜刚一这样想,又想到凌天成以前并不这样。
他们两个出门的时候,也不在宫里,但他仍然每天都起的很早,基本每次庄思颜起来,都只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为此庄思颜还曾在心里想过,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早起病哦。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起。”她问,眼睛还是闭着的。
凌天成回:“早就醒了,在看你。”
庄思颜一听这话,“嚯”地眼睛睁开了,还把身子拉离一点,看着他问:“看我?就这么看吗?”
凌天成的眉尖挑了一下,嘴角一拉,一抹浅浅的笑意就从那里漏了出来,春风一般进了庄思颜的心里。
本来要说他大早上,盯着人家看很恐怖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像被一个这么大的帅哥盯着看,并不恐怖,还有些开心呢。
她重新躺回去,头就枕在凌天成的胳膊上,又刻意来回滚几下,然后问侧脸问他:“疼吗?”
凌天成:“不疼。”
庄思颜:“麻吗?”
凌天成:“不麻。”
庄思颜:“那我肯定没枕够一个晚上,我现在要补回来,重新枕着他睡一觉。”
凌天成只是看着她笑,没有应话。
而那个说话的人,果然话音一落,就把眼睛闭上了,没等一会儿,人也真的睡着了。
庄思颜睡的很熟,黑甜梦乡,连梦都没做一个,醒来的时候,差点没弄清今昔是何夕。
只是身子一动,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再一看是凌天成时,昨晚和今早的一切才全部回到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