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宫的那一刻,她把先前对自己说的话都当成了垃圾,再也不想提起半句。
这些封建社会的余毒,把每个人的脑子都浇坏了。
凌天成可能是个明君,但是他的脑子里依然不把这些已经过气的女人们当人。
她们生活在这里,不见天日也就罢了,估计那些所谓的月例也不会照给,说不定全都被内务府贪污了都不一定。
而从凌天成登基到现在,也不过几年而已,近三十个人死到只有十几个。
这还是明面上的帐,估计他们现在来数,连十几个位也没有,就算是有,也会像那位请出来的老人一样,基本已经废了。
寿安宫里站着一群的宫人,这会儿都不敢动。
他们惯会察颜观色,个别机灵的可能还意识到内务府要摊上事了,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头不敢抬,却用眼角看着凌天成和庄思颜的一举一动。
庄思颜气往上涌,却又不知向谁发火好,看到那些人不动了,就朝着他们吼:“继续找,站在那里干什么,莫不是等着先挨了板子才做事。”
此话一出,原本站着的人“哗啦”一声跑了个净光。
院子里的雪被杂沓的脚步踩乱,分往各处。
庄思颜站着看了一会儿,一时半刻没有再看到有人出来,举步就要往前去,却被凌天成拉住了。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面说:“你现在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庄思颜脾气没那么好了:“我说了是来看的,那就是要看到,人都到这儿了,还有什么是见不得的。”
凌天成:“原本什么都可以给你见,现在却不行,你有身子在,要为孩子着想,别闹了。”
庄思颜瞬间就有种感觉,自己其实跟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他凌天成拿来生孩子的工具。
所不同的是,那些工具他不喜欢,而自己这个是他喜欢的。
她任性起来也是连死都不怕,直接用力想从凌天成的怀里挣出来。
可这次凌天成没有任她得逞,而是更紧的束住她,并且在她耳边说:“颜儿,站在这里一样可以把一切看在眼里,不比你走进那屋里差,若是你真的走的太近,反而会因为某些事情遮住双眼。”
在他说这些话时,庄思颜是不相信的,但根本没用多少时间,凌天成就用事实证明,他的目光还是很找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