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身躯,趁的像竹竿一样。
他站在暗处,脸上大部分的表情都看不到。
站在雨里的样子,也跟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任着雨水把他浇了个透。
李花往他那边走了两步,叫着管家说:“刘伯,家里有客人来了吗?”
刘伯在外屋里应她:“没有啊,没人来啊!”
李花就没再出声,手往身后背了背,脚下没停,还在往那人面前走。
夜幕早就黑了下来,这院子里人不多,灯也点的少了一些。
那人又专门找黑影里站,虽然李花与他隔的距离很离,不过几步路,可走近了,仍是看不太清他的面目。
但是他们在这院子里住了些时日,有些什么,没有什么她也是知道的。
这个男人来路不明,且不通报他们家的人,肯定不是善类。
李花在离他几步的廊下站定,看着他问:“喂兄弟,你是哪路的朋友,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淋着也不好,不如到廊下来。”
李花的身份,用现在的词语来说,就是一个混社会的。
以前在京城之中,为了生活下去,也是什么事都做过,所以这种江湖上的黑话,说起来还是很顺口。
那人听了她的话,也不知道觉得哪句比较好笑,竟然咧着嘴笑了起来。
雨水在他张口的同时,就流了一嘴,所以他那个笑,实在有点难看。
刘伯在屋内听到李花的话,忙着提了灯笼出来:“有人来了吗?在哪儿?”
李花赶紧用背着的手现他摇了摇,并且扬声说:“没人,刘伯你早些休息吧,我闲着没事,练练声音。”
刘伯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反正来到这宅子里的都是他的主子,他听话就是了。
也没多问,拿着灯笼就又回了屋。
李花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人,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以后,渐渐辩出了轮廓。
他的脸很苍白,上面除了垂下去的头,是一条条大小不等的伤疤,几乎把整个脸都刮花了。
身形实在是瘦,瘦骨嶙峋的,所有能看到的骨头都翘的很高,宣示主权似的顶出一个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