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叶元裴一拜到地,先谢了恩,然后才说:“皇上觉得我在这方面还有点用,那我就在这方面多多努力。”
就这样,一个兵权倾朝野的大将军,被屈尊纡贵到了京城巡防营,整天就跟个二溜子似的在街上转转,管的都是鸡零狗碎,三姑六姨吵架的事。
但就是这么点事,叶元裴竟然做的极其认真,还把巡防营的人分组重新统治,改了许多过去的臭毛病,很有点正规军的样子。
后来他又去了禁卫军,然后去了一些地方上的兵营里。
时间都不会太长,跟一个被流放的人来体验生活似的,给的职位也不高,如果不是以前的名头比较震人,加上他自己比较会做人,几乎是混不下去的。
凌天成溜了他一圈,最后又把他招回了京。
两人如今天一样,一坐一跪,君与臣面面相对,许久才展开谈话。
那时候凌天成问:“叶大将军为何不问朕为什么如此安排?”
今日今时,他又问叶元裴:“元裴已经辞去朝廷之职,来此可是为了看朕。”
同样是问句,态度,背后的意味已经全然不同。
那些明争暗斗的硝烟早已经散去,抛开权势,他们应该还是朋友的。
可是他们不可能抛开权势,叶元裴不会,凌天成也不会。
叶元裴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既是偶尔开一个玩笑,也不会像对庄思颜那样,更不会像对青石青然那样。
是君就是君,他既是笑着,说杀谁还是会杀谁的,古代又没有人权。
凌天成自己就算是想把自己放的平易近人一些,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也是不允许,难道叫他跟着叶元裴一样,挽起裤管来站在田里,只为了显了跟他平等。
那不是平等,那是做秀。
未来凌天成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但他一定是为了天下百姓,要么就是为了他的女人。
叶元裴拢了拢衣袖,恭敬地回道:“草民来是有一事禀报皇上的。”
凌天成已经从书案后面走出来:“平身吧,坐。”
叶元裴没敢坐,看着他在一张椅子里坐下来后,才在他下首坐下。
李福忙着给二人斟了茶,悄然退下去。
凌天成问:“何事,劳你亲跑一趟。”
叶元裴刻意笑了一下:“进宫可是好事,我恨不得天天能亲跑到这里来的呢?”
凌天成:“是吗?”
叶元裴就把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