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裴不问他,他也不问叶元裴。
两个人对桌而坐,喝了一壶茶后,叶元裴先问他:“茶水无味,米兄要来些酒吗?”
米怀安抬眼看他,颇有几分遇到知音的意思。
他的眼睛很大,眉毛很黑,面颊略显黑,人也很壮实,又高又大。
对于普通的人来说,不动手,只跟他站在一起就很有压力。
然而一般的人会以为这样的人,用蛮力可以,但若真正动起手来,就是粗手笨脚,头脑也很简单,就是一副肉架子。
不知道青然之前是不是也这么想,反正现在他是不这样想了。
先入为主,也挡不住事实验证。
叶元裴相对来说,没有那么以貌取人,或者说有青然的经验后,他更加小心了。
他起身付了茶楼的帐,又带着米怀安去不远处的酒楼。
那家伙有吃有喝,对他也没半个谢字,且中间话很少,见吃的倒是挺亲的,好像多日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一样,见盘就扫,差不多就是一扫光。
叶元裴就叫吃的心不在焉。
他表面不说,眼睛却一直在观察这个人。
没有想像的那么好爽啊,至少还明城府的,两人酒都喝过三巡了,他除了名字连半个字都不吐露,而叶元裴也不好意思问,让旁人看去,还以为他们两人是难得一见的知己呢。
一个拿着外衫,穿着亵衣,一个浑身上下的衣服,也没几个地方是不完好。
一边碰杯喝酒,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菜。
那人喝了三壶酒,也没看出什么醉意。
叶元裴喝的少,就更没醉了。
但饭确实也吃饱了。
他起身,朝着叶元裴拱一拱手,转身就走。
青然在这儿干陪他们两个半天,看到那人走,起身不想去拦,却被叶元裴叫住。
他直到那人走了,才望着窗外问:“你想拦着他啊?”
青然:“不然怎样,任着他走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咱们跟他也不熟,有吃有喝,吃完喝完连句话也没有,起身就走。”
叶元裴笑:“那你拦住他做什么?叫他跟我道谢啊?”
青然竟然还点点头:“那有何不可?再说了这人本来就很可疑,我们不是一直担心他会闯宫吗?”
叶元裴干脆把他按到刚才米怀安坐过的位置上:“谢字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银子花,他说不说对我来说都我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