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一准儿到。”
“好的。”
小蝶垂着脑袋答应着,想了想忽然道:“少爷您等等。”
说完就如兔子般蹦跳而去,其它几个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彼此对视了一眼,纷纷打个招呼就如小蝶一样跑向内室,弄得塔山一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丫头干吗?”
“干你这头猪!”
虎嫂炸雷般的声音响起,随即又痛骂一句:“呸!瞧我这张嘴。”
萧十三郎摇头苦笑,塔山更加云天雾地,只能学着十三郎的样子苦笑,没想到招来虎嫂更多怒火,再次痛骂道:“美死你,做梦呢吧!”
不多时,几个小丫头从内室出来,脚步不再如之前那样轻快,个个脑袋垂到胸口,耳根仿佛被开水烫过一样,粉嫩通红。
“少爷,这个给您,累的时候擦擦汗”,
一团软软的东西塞到十三郎手里,似乎是方巾之类,透出淡淡清香。
“少爷,这个您你,热的时候扇扇风”
“少爷,这个您你,乏的时候垫垫那个”
一块坐垫,一把扇子,小蝶最后一个走上前,将一支玉箫塞到木桩般的十三少爷手中,低声道:“少爷再给我们吹一个吧,您一直忙,快一年没听到了。”
“是啊少爷,您吹得真好听,我们都学过吹的不好”
“吹一个吧少爷,最后一次了”
“吹一个吧”
“对对对!吹一个!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十三别的本事没有,这吹箫的功夫堪称一绝。真所谓曲柔婉转,余音缭绕,盘梁三日而不绝”
塔山忽然醒悟过来,满脸兴奋地吆喝道。虎嫂听得腻味,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喝道:“蠢货!不会说就不要说,明明是轰轰烈烈,金戈铁马,杀声震耳,奋勇向前”
萧十三郎捧着几样不值一文的凡俗之物,脸上的苦笑更浓。
“吹箫”
夕阳渐渐落去,余辉泼洒在太平街两侧的房舍上,反射出一片安宁。此时,平日里尚在忙碌的三元阁大门紧闭,一股袅袅箫音自其中传出,连绵不绝。
箫音本属哀婉之乐,这股箫音却非如此,虽缠绵依旧,更多的却是慷慨奋进之意。起调时曲子尚算柔和,随即渐趋高昂;及至后来,竟发出阵阵金鼓之声,如军阵严列,战事将起,奋出满腔杀意。
日色暗淡,残阳如血,宁静的太平街上站着一些宁静的老人,历经沧桑的他们听着三元阁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