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紫云城主?道院院长?摆渡的船夫?
难怪那小姑娘这般嚣张,难怪她敢说这是第一关,难怪她用银子做椅子,别说银子就算她用灵石做椅子,又有谁敢说个不字!
呃,不对,别说用灵石做椅子,就算他用灵石做床,做房子,也有大把人抢破头要送上门啊!
还有,什么叫违反院规?何问 柳真的违反院规了吗?哪个院规上会写上这么一条:不得辱骂院长孙女!
他哪里是违反院规,他是在找死啊!
“扑通!”何问柳又一次坐起来又一次躺下,再也不愿起身。
他真心希望自己没有听到这些话,永远这么躺着甚至永远不要醒来。
他想哭,真想哭。
不用问,自己没戏啦!现在的情形,别说什么内院外院,他连能否活下来都不知道,哪里还敢奢望其它。
岭南第一修?
呵呵!别说他只是个虚名就算真正的岭南第一修,就算他的师门至尊又如何?在这位老人面前,又算哪根毛!
恍惚间何问柳仿佛看到有无数张大嘴朝自己狂笑,有无数张面孔在眼前晃动,还有无数惨无人道冷酷绝情的刑罚在等着自己,连绵不休,终生而不绝。
得罪谁不好,得罪一位祖宗,小祖宗!这种过错,甚至比得罪院长本人还严重。
老来疼小,这是千古不化的真理。
迷茫的眼神望着天空,之前种种浮现在心头,何问柳不停痛骂自己,简直就是个猪脑子,不,比猪还蠢一百倍一万倍。
紫云城这种地方,老人之前种种做派,无不显示出他不是普通人。可问题是,即便众人再怎么想再怎么猜,也不会认为他是院长啊!
那已经不能叫猜想,应该叫梦游,叫发臆症。
“活该!”何问柳对自己说。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声比天箱更天箱的声音,如同打了最大号的鸡血一般,蹭的一声从船上蹦起来,差点再次入水。
“念你初犯,老夫不会取消你的资格。”
老人看都没看他,抬手拍拍小红的头顶,眼里蕴含着浓浓的慈爱与怜惜,严肃说道:“老夫就这么一个孙女,尔等可不能欺负她。”
“谁敢啊!”周围人齐声痛骂。
在心里。尔等远来不易,向道之心身为坚定。道院自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入院一年,时满后以各自造化,有三条出路。
老人将抽空的烟斗磕巴磕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