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刻意维护,或许与之有所勾结,也未可知。”
言语间,道士的目光大有深意,和尚低头看着胸口上血渍。皱眉不语。
道士说道:“我知师兄禅心坚定,为人禀正,不惧百年面壁之苦;可如今你我身系苍生,岂能有妇人之仁。此前一战,师兄亲眼目睹,萧十三郎故意留手。焉能做得了假。”
听了这番话,和尚终于不再沉默,叹息说道:“道友说的是,贫僧一时动了尘心,罪过,荒唐。”
“罪过是罪,荒唐是过,有罪有过,禅心无定。”
和尚默念了几句,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小的印符,递给道士说道:“此事贫僧当如实上报,还望道友莫要怪责。”
道士肃容敛色,赞佩说道:“师兄大德,何来怪罪之说。”
接过印符收好,道士稽首说道:“贫道这就赶往岭南,那里距离紫云最近,方便调动人手。师兄如今作何打算,可与我同往?”,
和尚回礼摇头,庄穆说道:“贫僧禅心不定,当返回佛塔戒己严身,重塑佛心。萧十三郎一事,就拜托道友了。”
道士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闻言说道:“即如此,师兄珍重。”
“道友亦须珍重。”
和尚答应一声,与道士依依惜别,各奔一方而去。
跳马涧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两侧山峰壁立千仞,顶端却有拱形巨石相连,一端微微翘起,形似一只奔跃的骏马而得名。
传闻中,它是一匹试图逃离的天马所化,被愤怒的仙人追上,于九霄之外伸指,将正在欢歌越过两座山峰的天马定格。此后,它便只能眼望着万里河山而无法移动,于梦中期盼重获自由。
了然大师经过这里,抬头望着那只天马神骏无双却又愤怒不甘的摸样,禅心微动。
他的伤势其实颇为严重,胸口时时传来剧痛,体内还有一道莫名的气息不停运转,竟与其佛性相冲,彼此难以共融。
内外交困,大师不想因飞行加重负担,便一路徐徐,倒也很是悠闲。
途径跳马涧中央,了然大师忽然停下脚步,表情沉凝而悲悯,叹息说道:“施主既已成魔,何不现身一叙。”
转角处,十三郎的身形飘然出现,目光平静地望着了然,说道:“你知道我会来?”
了然大师点头回答道:“贫僧不知,不过施主体内有佛性未除,故而知晓。”
十三郎朝他笑了笑,说道:“刚才说我已成魔,现在又说我有佛性,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