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结丹修士会有这样的胆子。哪个结丹有这样的能力,哪个结丹会做出这样的事,哪个结丹
“砍够了?”
十三郎的问话打断了他的臆思乱想,望着身体喷射血泉、脸色无比平静的对手,黄衣青年的反应竟然是点头。
肉身与他有了直接接触,且是不可分割的那种。元婴又如何?元婴中期,又如何?
黄衣青年点头,却点不了头,因为十三郎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只刚刚腾空的手也随之挥动。凌空一记耳光。
“啪!”
极尽羞辱之能事的耳光抽打在黄衣青年耳门,如同惊雷炸响在所有人心中。人们无法想象,为什么一名元婴修士会变成砍柴郎,另一名结丹修士又为何变成
变成什么呢?
“早在三天之前,你在北方的属下就已经死光。”
一记响亮的耳光,生生抽爆了黄衣青年的半边牙床。
“南方四人,与半天前死光。”
又一记耳光,击中的是黄衣青年的左耳,他的右耳却飙出鲜血。他的左手胡乱舞动着,手里还拿着剑,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对手既没有夺剑,又偏偏总能绕过剑幕,准确地落在耳际。
他的脑袋里有一千面大鼓、八百只铜锣,还有成千上万的冤魂在嘶吼,识海一片混沌,丝丝雷霆跳跃穿梭,搅成一片泥潭。
他的双耳已失聪,奇怪的是,对方的声音却听得异常清晰,平静,冷漠,没有一丝烟火气,只有无休止的折磨。
“刚才,雕巢里的卫护已死,那只虚不虚实不实的蝴蝶,变成了食物。”
再一记耳光,黄衣青年的下巴彻底消失,光秃秃的鼻子下面裂着半张合不上的嘴,却发出一声狂吼。
他想不通,想不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想不通自己的三名铁卫去了哪里,想不通媚娘又因何消失,更想不通自己为何提不起法力,也聚集不了精神。
他想不通,精通火系神通的自己,为何连一丝火力都调集不起来,对方明明修为不及自己,手上却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制,仿佛那是火焰之祖!
燃灵圣火,红莲业火,天劫怒火,金乌灭世之火,哪一种都是火焰之极,哪一种都是他望尘莫及的存在。偏偏两人又是实体相接,骨肉相连,其中的压制,哪里是他所能想象。
一只刚出生的幼龙,面对一只猛虎或许会失败,但假如幼龙已经咬住猛虎的脖子,且已经见了血猛虎会如何?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