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个人的血。
三名战士几乎同时死亡。弥漫的血气冲入鼻腔,竟带着一丝微熏的甜意;钟寒寒忽然清醒了些。转过尚能移动的眼球,看着那个同样静止在半空的大嘴术师。
他的嘴巴又一次咧开,咧得比刚才还要大,仿佛要吞下一只河马的蛇,却吐不出半点黑光。
术师的表情不像青狼战士那样迷茫,他很清醒。很恐惧,很绝望,带着无法颤抖出来的颤抖,与祈求。
一切都为之静止,就好像时间被定格。除了钟寒寒一人。
于是她明白过来,这是道法。
“愚蠢的女人。”
淡淡的话音又一次传来,带着难以形容的感觉,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钟寒寒知道她在骂自己,觉得很心酸。
不是因为同情羞恼自己辛酸,而是被那道声音所感染。
那道声音无论说的什么,都仿佛在宣示两个无法忘怀的字:寂寞!
“得意便猖狂,你比她更蠢。”
发出声音的人终于出现,却像鬼魂一样虚幻缥缈,平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一眼便看出其中蕴含的冷漠与轻蔑。
她应该是极美的,但又看不清晰,此时她正朝术师伸出手,轻轻点向他的额头。
“玉姐姐不要杀他,要靠此人来解除术法。”
又一道女声从附近传来,清脆悦耳,像泉水滴落在杯子,又像是一串铃儿叮当作响,让人说不出亲切与怜惜。奇怪的是,一听到这个声音,钟寒寒便又觉得心酸,仿佛有什么极为伤心的事情正在发生,不可阻止。
她是谁?她们是谁?仅仅是声音,为何会又如此强大的熏染能力?
钟寒寒心头满是疑惑,满是惊讶,满是未知的恐慌。
“敢把这样的主意打到魔修女子身上,我怎能让他死。”
无论说的什么,虚幻女子的声音始终平静,用的都是肯定句式,透出漠视与轻蔑,显得那般理所当然。
这不是骄傲,是强大,傻子都能听出的强大,不可撼动的强大!
钟寒寒不是傻子,但她已听不出来,也不愿去想。
她已昏厥,失去了担忧或者放心的能力。
她已泪流满面。
不知过了多久,钟寒寒幽幽醒转。
周围一片昏暗,附近却有团昏黄在跳跃,钟寒寒眨了几次眼,尝试着轻轻转过头,看见一团火光。
“岂能生火!”
这是她第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