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胭脂鸟沉眠不断吸收火焰,之后冲开元婴上的窍壳。又不像十三郎那样鉴别驱除,一股脑通通吸入体内,成为其一部。
从这叫角度讲,这只幸运而又倒霉的胭脂鸟既是火灵。某种程度也可算作煞灵,或者杀灵,叫法不同。本性已彻底改变。
“这......还能算胭脂鸟?”听到那声低沉怒吼,十三郎有些失神。
清啸或嘶吼过去。胭脂鸟的视线转向十三郎,凶恶的目光仿佛一头发狂猛兽。眼中火焰如灵蛇穿梭,随时准备焚烧一切。迎着它的目光,十三郎神情宁静,表情平和,还带着一丝怜惜,一丝安慰,一丝明了与心的慨叹。
“来。”
一声轻唤,如慈母守望家门,朝远方归家的游子伸出双手;又好像村头杏树下的那条身影,日夜守望,历亘古不移。
情人,母亲,朋友,兄弟,本是一脉同源,岂是区区煞气所能阻隔得了;胭脂鸟是胭脂鸟,同时它还是十三郎的血,他的肉,他的意志他的希望,甚至他的灵魂。
再一声清啼,吼声回归鸟鸣,胭脂鸟眼中的火焰散去,体型也骤然缩小如燕雀,振翅飞入十三郎手中。抖一抖翅膀,蜷缩着身体,小小鸟雀用小小的脑袋不停地拱着十三郎的手,啼声不断,如泣如诉,连绵久久而不绝。
倦鸟归巢,首先感受到的是安全,其后便是家中才具有的独有温馨;胭脂鸟悲鸣着,欢快着,委屈着,倾诉着,怎么都闹不够,怎么都不肯停下来。小小身躯翻来倒去,头颅不时朝身下轻点,似在提醒它的主人,它的朋友它的父母,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腿。
“我知道,我了解,我明白。”
十三郎柔声说着,曲起手指在其火羽上婆娑,胭脂鸟的鸣唱声更加哀婉,直喙轻轻啄了啄十三郎的手,目光却突然顿住。
它嗅到血的气息,知晓那是主人或亲人的血,但不知他为何会流血。
轰的一声,娇小身躯骤然膨胀,炽烈之火比刚才爆烈十倍,四周利电穿梭不停,噼噼啪啪的爆响声不断,凶恶之意扑面而来。
“呵呵,别紧张,是我自己弄成这样。”
十三郎安抚着暴怒的火鸟,自己伸出手掌说道:“感受一下,能否帮上忙。”
本来就是他的灵物,心念一动便可传递信息,便是虚空也无法阻隔。胭脂鸟很快明白了十三郎的意思,点点头摇摇头,用意莫名。
十三郎懂,劝慰两声说道:“不怕,断手不是一回两回,这点风险,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