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抛弃以往坚守的一切,奋力厮杀。
“欧昂!”
灰哥是唯一能让身边有点空当的那个。凭借与生俱来的强横身躯,它在人群中撞出一条血路。此时现场乱成一团,已没有谁纠结此前的对与错,再没有人顾得上管他们。五分运气五分实力,灰哥得护着几个寨民杀开血路。逃离事发地。
“根叔,根叔!”
黑子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因为疼痛、更因为无助。老者的身体完全垮了,胸腹被挤得瘪进去,腰间那一刀原本不算重,此时因为拥挤成了致命伤,连肠子都流出来。不仅仅只有他,黑子、壮年汉子,还有其他两人也都负了伤,就连皮粗肉厚的灰哥都挂了彩,皮毛翻卷,血迹斑斑。
“都怪你,都是你!”
一名寨民朝灰哥咆哮,双眼喷火恨不得一刀砍掉它的头;在他看来,灾难完完全全因为这头驴引起,如今变成这样,让大家怎么办?
其余人想法大致相当,就连最护着灰哥的黑子都没了话说;尤为可气的是,此时灰哥又一次恢复到原始模样,神情无辜目光骄傲,看样子非但不觉得内疚,反像打了胜仗。
要说区别的话,以往总是精神抖擞的灰哥明显有些累,神情稍显黯淡。
“你,你你你......”
指着灰哥不知如何是好,黑子索性不管了,抱着老者嘶声大哭。
“根叔,根叔!”
“别哭了,快......快点走。”
“根叔?根叔您醒了,快快,赶紧去找医家。”壮年汉子连声吩咐。
“不要!”
根叔还有气,还能说话,伸出颤抖无力的手,根叔拍拍黑子的头,嘴里吐出团团血沫。
“等到事情传开就完了,马上回寨子,快!快啊!”
“可您的伤?”
“能救我的只有阿玉,快点回去!”
“太远了,我怕您撑不住。”
“寻常医家救不了我,走!”
“那好。黑子,收拾东西。”
“还收拾什么,赶紧走!”
“可那是......”
艰难时刻,片刻沉默,壮年汉子最终拍板。
“走!”
“灰哥呢?灰哥怎么办?”黑子忽然问了句。
“带它拉上车子走啊!”壮年汉子扶起老者、放到一名伤势较轻的族人背后,一面焦急吩咐。
“我......我拉不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