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惊慌之后,他马上冷静下来。他把她搬到床上,制造出她是在床上被掐死的假象。为撇清自己的嫌疑,他心生一计,把柳轻烟藏在房里的银两趁夜悄悄放到了崔敏房内,意图把杀人之嫌嫁祸于崔敏。
在找银子的时候,他还找到了那幅字帖。他知道韦一宽马上就会来找柳轻烟,便把字帖放在了床边醒目处。
柳轻烟已死,宽郎便不必再受她威胁,而字帖亦为他所得,简直两全其美。
这便是柳轻烟被害的真相。
早已醒来的韦一宽与阿青并排跪着,听阿青说完,他痛苦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啊!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
阿青定定的看着韦一宽,凄楚一笑,“宽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是否有那么几分真心?”
韦一宽抱住阿青,连连点头,却好似哽咽难言,说不出话来。
陆渊听见那一声“宽郎”,便觉汗毛直竖,浑身不自在,待见到两个大男人抱成一团互诉衷情,简直无法忍受,“来人,押他们下去。”
几日后,大理寺宣判。
阿青先是杀害柳轻烟,继而嫁祸崔敏,情节恶劣,判斩立决。
韦一宽因对阿青行凶之事毫不知情,无罪释放。
崔敏无辜枉死,乃应天府尹吴泾失察所致,判应天府尹吴泾连降三级,并昭告天下,还崔敏清白。
至此,柳轻烟一案正式结案。
巳时左右,茗香茶楼迎来送往,生意甚是红火。
对比楼下大厅的人声鼎沸,三楼雅间内,则是一如既往的清雅安静。
陆渊临窗而坐,沏上一壶最新上市的雨前龙井,慵懒而惬意。
从窗口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开门营业的墨宝斋。
此时,墨宝斋内已是满地狼藉,乱成一团。镇北侯世子魏亮正带着家丁大肆砸店。
魏亮拽着韦一宽的衣领,嘴里骂骂咧咧的,又是狠狠一拳揍在他脸上。
韦一宽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吐血连连,就快连讨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凌素绾看了,心下有些不忍,忙移开视线,对陆渊道:“大人,您真的相信韦一宽对阿青杀害柳轻烟一事毫不知情?”
陆渊冷哼一声,“他以为这世上就他一个聪明人么,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便可以把人耍的团团转。爷现在就是在让他尝自食其果的滋味,希望他能吃得下去……”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