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继续害人。”
陆渊也不是无理取闹不讲道理之人,他之所以反对和沈宴一起查案,更多的是因为看不惯他刻板严肃的性子和时不时投射在凌素绾身上充满探究的眼神。
至于为什么不喜欢沈宴过多的注意凌素绾,他并未仔细深究过。
陆小公爷本就是随心而为的乖张性子,可这一刻对上凌素绾殷切清亮的目光,那细看之下略带深紫色的右眼,眸光流转,他竟说不出拒绝的话,下意识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不想让凌素绾失望的心绪。
忙回过神,他干咳了一下,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行动吧。”
朱城春自那日早朝之后便一直告假在家,忙于亡妻的后事。
死去的这位朱夫人海氏,其实并非朱城春的发妻,而只是继室。
他的发妻出身官宦世家,只可惜身体羸弱,一年前因病去世,留下一双年幼的儿女无人照料,于是半年后他仓促间又娶了海氏为妻。
海氏是商贩之女,出身自是不能和他的发妻相提并论,但胜在年轻貌美,温柔小意,平时也持家有道,把朱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因此这半年来,朱城春对海氏甚是满意。如今这般毫无预兆的突然离世,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伤痛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更可恨的是,近日京中流言纷传,说他命硬克妻,一连克死了两任妻子。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也是他屡屡给周正年施压,让大理寺尽快破案抓到凶手的原因之一。
“朱大人,可知这瓶香膏令夫人是自何处购得?”朱府内院,结束例行询问之后,凌素绾拿出一个翡翠色的精致小瓶子,问朱城春道。
“这……”朱城春接过瓶子看了一番,摇摇头,“倒是见内子平日里经常在用,何处所购,实在不知。莫非这香膏有问题?”
“只是有可疑,”凌素绾也无法定论,“敢问平日里贴身伺候夫人的丫鬟在何处,可否询问一二?”
“当然可以。”朱城春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门口疾步跑进来一个小丫鬟,梳着双环髻,年纪不大,面容稍显稚气,对着朱城春行礼道:“老爷有何吩咐?”
朱城春把那瓶香膏给她看,“可知夫人这瓶香膏是哪里买的?”
小丫鬟抬起头,细细瞧了瞧,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奴婢不晓得。”
“你再瞧仔细一些,夫人贴身用的物件,你怎能不晓得,你是怎么伺候夫人的?”朱城春忍不住抬高了音量,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