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吃惊的是,经过王不留的描述,即便他还没见过赵高义,脑子里却已经勾勒出了赵高义的大体形象轮廓来!
陆长安也是皇城司的暗察子,搞密探工作已经很多年,自己的心思被王不留点破之后,也有些不太服气,当即问道:“王老先生的眼力也不差啊,不知王老先生还看出些什么来了?”
王不留仿佛没有察觉到陆长安语气中的不服,微微一笑道:“老朽可不是看出来的,而是闻出来。”
“虽然距离案发已经四五日,但这被铺上仍旧留有淡淡的脂粉味,老朽敢确认,留宿在此处的乃是一个成熟的女子,而且老朽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杨璟早就知道王不留是个奇人,除了过目不忘之外,这老头子的嗅觉也是相当惊世骇俗的。
这年长一些的女人通常会使用气味比较浓烈一些的脂粉,而年少的女子则淡施轻抹,用的也都是清新一些的脂粉。
先前赵陈氏带着一帮子内眷在灵堂外头迎接杨璟,王不留自然能嗅闻到她们身上的气味,想要确认是谁在这里留宿,也就不足为奇了。
杨璟心里也是庆幸不已,心想自己果然没看错人,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带着王不留来查案子,算是对头了!
“先生认为这个女子是谁?赵陈氏?红姬?亦或是其他房的妾室?”
王不留信心满满地颔首道:“当是赵陈氏无疑!”
杨璟并没有太过意外,只是觉得有些不合情理,因为早先了解的情况来看,赵陈氏与丈夫同床异梦,眼下虽然风韵犹存,但有红姬这等样妖媚蚀骨的年轻美妾,赵高义没道理选择内心相互鄙夷的赵陈氏。
而且刚才他翻看过被铺,所见也支持了他的推论,或许王不留的嗅觉和推断都没有错,但并不完全。
“先生所言并无差错,但杨某有一事不甚明了,二位请看。”
杨璟说着,便将床上的被子掀开来,但见得床铺上残留着四五处淡黄色的印迹,但凡有过婚配或者亲近过女人的,都应该知道这印迹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如果留宿的是赵陈氏,试问老夫老妻了,赵高义又是个爱惜精元的武者,又岂会荒唐到彻夜尽欢?再者,如果是赵陈氏或者红姬等妻妾,赵高义为何没有到她们的房间,而是将她们带来这个卧室闷热,地榻坚硬的地方?在她们的房间里头不是更舒适吗?”
杨璟这么一说,王不留和陆长安也不由深思起来,若照着常理来推测,杨璟确实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