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和家园重要?”
“这...”杨璟如此一说,将范仲淹和余阶都给搬了出来,吴克敌也就有些哑口无言了。
杨璟趁热打铁道:“再者说了,面子这东西,都是拿出去说道的,一旦打了胜仗,那些个文官歌功颂德都来不及,哪里会鸡蛋里头挑骨头,退一万步讲,他们即便想要挑骨头也是挑不出来的,试问这些高居庙堂的文官老爷,又几个懂得行军打仗?”
杨璟如此一说,吴克敌和陈铸当即沉默了,过得许久,吴克敌才说道:“杨大人此计倒也确实可行,然将军士分为十人一队,便有些不妥了,这些人放将出去,缺少管教监督,漫说会退缩畏敌,甚至会私下逃跑,单说他们会不会骚扰地方,假借军令来掠夺敌方,这就有些防不胜防了...”
陈铸也认同地说道:“吴大人所言甚是,这些军士若放开了管制,说得不好听一些,比那些个乱贼可都要麻烦...到时候乱贼没剿灭,咱们的军队便乱象横生,只怕就不是文官弹劾的问题了...”
陈铸此言一出,吴克敌也附和着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些大头兵虽说打仗没什么卵子,但要说欺负人,还是有些胆子的...”
吴克敌也毫不避讳,甚至有些自我抹黑的意思,但杨璟也知道,其实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在于他们仍旧没能完全接受打游击的想法。
杨璟寻思了一番,便针对这个问题答道:“这个好办,十人具保,相互监督,但有一人作祟,全队连坐,检举有功,一人隐匿,全队受罚,若是叛逃,格杀勿论,队与队之间也有相互检举之功,一队出现问题,伍长立斩,队伍出现问题,标长立斩,营指挥一并受罚,层层监管,试问何人敢作乱?”
杨璟如此一说,众人不由倒抽凉气,他们本以为杨璟不惜用打游击的战术,对叛军已经算是够狠的了,没想到杨璟对待自己人更狠!
陈铸和吴克敌相视一眼,显然也没想到杨璟竟然会动用这个规矩,要知道这可是皇城司内部的奖惩规定,只有皇城司这种叛逃率极高的军队衙门,才会动用如此不近人情甚至残酷的纪律。
“这...这也太过严厉了些,若真要这样颁发下去,怕是还未开始打仗,军士们便已经怨声载道,彼时军心涣散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都想着自保,哪里还有心思打仗啊...”
吴克敌朝陈铸使了个眼色,这位提刑司的兵马司曹也朝杨璟提出了反对意见来。
杨璟却不依不饶地说道:“二位大人的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