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信了娘娘所说的前世,定是在自寻烦恼,怀疑娘娘心里的那个人,是这一世的你,还是前世的你,抑或是,来世的你。”
萧熠琰没有否认。
他下巴微压,神情淡然如古井,一片寂灭。
“朕是在自寻烦恼么。可朕总觉得,她看朕的眼神变了。”
昨晚在床榻之上的欢愉,也与以前不同。
倒不是以前的感觉不好,只能说,现在的感觉更妙不可言。
这让他喜忧参半。
江鹤差点也被带着钻了牛角尖。
好在他阅历够深,经历得多了,也就没那么轻易作茧自缚。
“皇上是觉得,她将您当成前世的您?其实大可不必。若你能感觉到她是高兴的,那情况便是在好转。”
萧熠琰心头那隐藏着的阴霾渐渐散去。
“朕以前觉得,江老先生只是个洒脱不羁的医者,如今看来,你倒是个大智若愚的。有你为朕答疑,朕心里那口气顺畅多了。”
江鹤:大智若愚??
难道他平时看起来很蠢?
这皇帝,到底会不会夸人?
江鹤是个睚眦必报的。
离开御书房前,他报复性地“告诫”。
“皇上可要保重龙体,依老夫看,你现在有点虚啊。房事方面还是得克制些,否则这后面的问题可就大喽。”
萧熠琰:!!!
他虚??
他明明好着呢,哪儿虚了?
江鹤前脚刚离开,陆远后脚进来禀告。
“启禀皇上!城中有大事发生!”
“说。”萧熠琰手扶着额头,还在想江鹤说他虚这事儿。
回想起来,昨晚陪着兮儿,确实玩得很过火。
但还不至于体虚吧?
陆远并未看到自家主子一脸郁闷的表情,继续禀告说。
“梁国的嫁妆,一大早就从城外浩浩荡荡而来。
“红妆十里,绵延不绝,已经绕城三圈了。现在正往皇宫这边来,道上都是看热闹的百姓,好些街道已经堵得水泄不通,十分混乱。”
一听这阵仗,萧熠琰便确信是他那位老丈人的手笔。
他昨晚放了金凤求娶,次日就送上嫁妆,可谓是礼尚往来。
不过,即便是墨衍,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夜不到的时间里准备这么多嫁妆。
唯一的可能便是,嫁妆早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