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只是他们并不相熟。
江鹤无法评定封四郎的品性如何。
但,在案子查明前,他也实在难以想象,封四郎会是这一切的背后主谋。
“江兄,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能否请你帮个忙?”封四郎艰难地爬到牢门边。
江鹤这才看清,他的两条腿已经断了。
隔着一扇牢门,封四郎执着地盯着江鹤。
“江兄,我有个小徒弟,他胆子小,从未杀过人。
“大理寺只判了他三年大狱。
“我希望,江兄日后能对他照拂一二。”
江鹤摸了摸腰间的酒袋,语气不冷不热。
“你都差点把我徒弟剥皮了,还指望我照拂你徒弟?”
当他冤大头呢。
封四郎忽然就笑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江兄,你今日过来探监,是为了我那套针法吧。”
江鹤行事坦荡,直言道。
“是又如何。
“你死后,那套针法就失传了。
“与其如此,倒不如将它给我。”
封四郎手抓着地上的干草,决然道。
“我可以将针法说与你听,但江兄也要答应我,给我那小徒弟一条生路。”
这样的买卖,于江鹤而言,利大于弊。
是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封四郎。
……
随着封四郎的落网,失踪多日的阮夏吟,终于被找到。
但这人早已死透,身上的皮被活剥,只留下一副血淋林的躯体。
捕快们见到尸体时,几乎都吐了。
信侯府来人认领尸体,胡氏捶胸顿足,哭得泣不成声。
“我的女儿啊——是谁!是谁害的你!!”
得知姐姐的死状,阮冬儿吓得噩梦不断。
连着几个晚上,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阮夏吟下葬当日,阮冬儿大病了一场。
她上吐下泻,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信侯寻访城中名医,为阮冬儿诊治。
却不料,诊出一桩丑事。
阮冬儿的异常,并非是恶疾,更加不是什么鬼缠身,而是……怀孕了。
第一个大夫说是喜脉,被信侯狠狠痛斥了一顿。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其他大夫都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