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还开心,对比之下,白祁就显得“冷淡”许多。
何远山多少有些不满,低声向身边的何夫人吐槽。
“你看看他,弄得好像是我们何家逼婚似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就不知道笑一笑?
“我何家欠他银子了,还是他出门吃苦瓜了……”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觉得他配不上自己女儿。
何夫人知道何远山心里不痛快,暗中踩了他一脚。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你看看你自己,今天女儿出嫁,你哭丧个脸给谁看呢。
“人家白女婿天生性子淡如水,你又是个什么理儿!”
被自己夫人挤兑了一通,何远山自觉惭愧。
他低声嘟囔了句,“我当时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何夫人赶紧打断他的话,“呸呸呸!开弓没有回头箭,阿婼出嫁,你说点好听的!”
“新娘上轿——”
随着喜婆一声吆喝,喜庆的唢呐声再次响起。
锣鼓喧天,鞭炮连放,整条街道热闹非凡。
孩童们说着吉祥话,跟在后面要糖吃,嬉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从何家到荣国公府,喜轿摇摇晃晃,颠得阿婼头昏脑胀。
她此刻就无比羡慕能在外头骑马的白祁。
“落轿——”
荣国公府门前,白霜霜站在国公夫人身边,母女俩都笑成了花。
“娘,嫂子他们到了。”
“是啊,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儿媳妇盼回来了。”国公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容颜焕发,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白祁下马,看着喜婆搀扶新娘下轿,旋即主动上前,攥住了同心结的另一端。
他眉眼温润如玉,嘴边勾起微小的弧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新娘子跨火盆了!”喜袍高声吆喝了句,提醒蒙着盖头、看不到前路的新娘。
阿婼抬起脚,跨过那盆炭火,走向心心念念的新郎。
她自幼习武,步子比寻常女子稳健得多。
喜婆差点跟不上她,在后头低声叫唤。
“哎哟喂,新娘子,别心急,慢点儿走,都到这一步了,新郎官又不会悔婚,你着什么急啊……”
离得近的李淑听到这话,“嗤”的一下笑出声。
要不是喜婆提醒,阿婼都要走到白世子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