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郑团团的能力不够,而是当时的音阶只有五个,不是后世的七个。所以,郑团团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没想到今晚便碰见了徐齐霖,还特意邀请了她和阿珂,让郑团团喜出望外。否则,还真不好意思去找徐齐霖。
“郑娘子若是在醉宵楼不如意,等瓦舍勾栏建好,便去那里表演如何?”徐齐霖一边说着,一边把羊汤推到阿珂面前,提醒道:“小心哈,羊汤很热,别烫着。”
“谢谢徐小郎。”阿珂抿起嘴角,笑着转了下头,正对徐齐霖,听力真是灵敏。
郑团团沉吟了一下,说道:“徐郎君邀请,奴家自无不可。只恐奴家琴艺粗糙,却是无人爱听。”
徐齐霖摇头道:“郑娘子不必妄自菲薄,你的琴艺,再加上阿珂的歌喉,表演起来,定然是满堂彩。”
“徐郎谬赞了。”郑团团有些赧然地垂下头,说道:“奴家笨掘,虽也想奏得徐郎那般的胡琴曲子,却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徐齐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不怪郑娘子,乃是胡琴不合手。另外,这曲子与当今的音律也有不同。”
郑团团微微皱眉,抬头问道:“原来如此。徐郎可否细说端详,奴家感激不尽。”
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可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明白的。不如这样,咱们约个时间,郑娘子到我家里,用我改好的胡琴边奏边解说。”
郑团团轻轻颌首,说道:“只要徐郎不嫌奴家出身卑贱,有辱贵府名声,奴家便腆颜上门请教。”
“郑娘子不必计较什么出身。”徐齐霖摆了摆手,说道:“在某看来,人无贵贱,操业不同罢了。”
“人无贵贱,操业不同。”郑团团喃喃重复着,苦笑着叹了口气,“若都是徐郎这般想便好了。”
阿珂吃着饼,喝着汤,却把徐齐霖的话都听得仔细。缓缓眨着无神的大眼睛,心有所感,也是轻叹了一声。
人无贵贱,只是所做的职业不同。说得容易,但这世上,又有几人这么看,这么做呢?
………………
造纸,印刷,这是徐齐霖现在的头等大事。他也真没偷懒,早上去黄昏回,很是忙碌。
当然,这也只是开始的几天。等张诚和工匠们基本熟悉了流程,徐齐霖就轻松多了,除了监督字模的加工外,就只等着纸浆经过光解作用而变得更白一些。
纸造出来了,适合印刷书籍;活字模和轮字架等物也全部造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