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仙长教诲,某却是定要以师事之,以师称之。”
刘正和点了点头,说道“遵师重道,正是应当。”停顿了一下,他问道“若是能请动陆仙长……”
徐齐霖赶忙摇头道“家师闲云野鹤,云游天下,实是难觅其踪。再者家师也不喜欢这争强好胜的口舌之争。”
刘正和笑了笑,说道“三教论讲乃是大事,主要是经义之辩,弘扬道法,称为口舌之争似为不妥。”
徐齐霖拱了拱手,说道“是某失言了。”
刘正和问道“徐兄拜陆羽仙长为师,道法可精深?”
徐齐霖摇头,一点羞惭的意思都没有,说道“某哪有什么道法,更谈不上精深。家师也知某乃俗人一个,亦未承认我这个弟子。”
“这样啊——”刘正和想了想,笑道“那也无妨。三教论讲主要是开经讲道,若有抗论也是蔡道长和净法师二人。徐兄坐而聆听,也将受益菲浅。”
徐齐霖嘿然一笑,觉得只带着耳朵去参加,倒也可以,但事情会有那么简单?
杜荷戓许已经撺掇了李承乾,在会上突然向自己发问,比如“元芳,你怎么看”之类的。
好象很看重自己,却要弄得自己张口结舌,在众人面前丢脸,可能就达到了这个小人的目的。
刘正和以为徐齐霖接受了建议,便伸手指了指,说道“那位便是蔡晃蔡道长,讲道论经,独秀时英。”
徐齐霖转头看了看,第一印象觉得这老道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么重大庄严的场合,长得歪瓜咧枣也不会派他去吓人。
而且,选出来进行论讲或抗辩的道士和法师也有讲究。声名是一定要有的,但却不会是顶尖的,年纪也不能是太大的。
这样的安排,即便抗辩落了下风,也有说词,俺们还有大能高僧没出场呢,会把坏影响降到最低。
就好比一代武学宗师,身份、名声摆在那,哪能轻易下场动手?赢了没啥光彩,万一失手输了可就丢大脸了。
“蔡道长身旁的那位,刘兄可知。”徐齐霖看徐晃旁边还有一位道士,便随口问道。
刘正和赶忙正容答道“乃是家父。”
刘道合也是初唐名道,与潘师正一同在嵩山修道。到唐高宗时,名声更响,被李治召入宫中,深尊礼之。
后来李治命刘道合合还丹,丹药制成而奉上。等到刘道合死后多年,弟子开棺改葬,见其尸惟有空皮,而背上开拆,有似蝉蜕,尽失其齿骨,众谓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