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朕便是想发火,也没了心气。爱妃看看吧,汝家小郎又干了什么好事?”
徐惠愣了一下,这公文她是从来不看的,谨守本分。可李二陛下却递过来,还涉及到自家兄弟,不免心中忐忑,伸手接过,展开观看。
乍看到徐齐霖反佛之语时,徐惠不禁微蹙峨眉,看了一眼李二陛下,又低头再读。
等全部读完,徐惠抿起嘴角,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笑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臣妾生于江南,只觉细雨飘飞之美,却做不出此绝妙好诗。”
李二陛下有些哭笑不得,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说道“爱妃,莫要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这确是绝妙好诗,然汝弟大放厥词反佛,又待怎讲?”
徐惠眨着明眸,很萌地说道“大放厥词?陛下言重了。齐霖只是言沙门之弊,且讲得很有道理呀!哦,这句‘遍地秃头,谁是真僧’确是粗俗恶语,可他不是听赵国公的告诫,改了吗?这‘遍地光头,谁是真僧’听起来是不是——”
说到这里,徐惠实在忍不住了,掩嘴笑得花枝乱颤。
李二陛下无奈抚额,却是嘴角上弯,也不由失笑。
好半晌,徐惠才止住笑声,可脸上的笑意却依旧还在,开口说道“齐霖这般促狭,实是不该。待臣妾修书一封,重重训斥于他。陛下,您觉得可好?”
李二陛下翻了翻眼睛,说道“那就有劳爱妃了。”
徐惠见事情过去了,李二陛下也没有降罪之意,起身殷勤地倒茶续水,又假装好奇地问道“臣妾疑惑,建寺庙真的糜费如此,一寺当皇家一宫,有些夸大其辞、危言耸听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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