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翻起了眼睛,这也想去,那也想看,原来兕子大病不起,都怪我咯!
虽说是心爱的女儿,可哪个父母也不会全听儿女的,不加约束吧?
“难道便要由着她的性子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李二陛下沉声问道。
徐齐霖想了想,说道:“陛下,晋阳公主殿下温婉善良,又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李二陛下愣怔住了,这倒也是,凭兕子的性子,想让她胡作非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除了去山庄游玩,或者再去更远的地方游山玩水,可能也就是这样。
徐齐霖看李二陛下的神态,知道他有些动心了。毕竟,相比兕子的生死,去外面野就算不得什么了。
“陛下,晋阳殿下很是向往外面的湖光山色,可您又不允准。”徐齐霖继续说道:“她便不再提起,只在心里憧憬、期待。这次大病,有外在因素,但积郁于心却是内因。”
李二陛下垂下眼睑,沉吟着说道:“外在因素是什么?”
徐齐霖说道:“据微臣的堪舆,晋阳宫中的那口水井或是有问题,待想到办法,微臣便能解决。”
李二陛下看了徐齐霖一眼,说道:“这便是你昨晚要把兕子搬出来的原因?”
徐齐霖点了点头,说道:“白天是看不出究竟的,只有晚上才发现异常。”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依微臣看,待晋阳殿下病势好转,便允她出去松散下心情,肯定是有益无害。”
李二陛下翻了翻眼睛,揶揄道:“难道兕子得的是皇宫憋屈病,非得出去游玩才得治好?”
没错呀,您创造的这个名词挺贴切,兕子就是憋屈出来的病嘛!
徐齐霖没言声,低头看着脚尖。决定权在您手里,就看你是真疼晋阳,还是假疼了。
半晌,李二陛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只要兕子能痊愈,能健康,朕全都答应她就是。”
徐齐霖抿了下嘴角,拱手道:“陛下英明。”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说道:“那水井赶紧处理,朕不想看到再有人因此受病。”
“陛下放心,微臣会抓紧的。”徐齐霖躬身道:“微臣这便去找人帮忙,今晚就进宫来处理。”
李二陛下摆了摆手,说道:“先去看看兕子,她没有大碍你再走。”
徐齐霖答应一声,告退而出。
刚走出殿门,便看见新城在门外偷听,还把手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