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涟就感觉心口硌着疼。
他，明明也是可以像那个女人一样，为她生，为她死的。
可是她不要啊。
亦非涟自嘲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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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知像是在交代遗言，还开玩笑似的说她要是再敢没良心的抛弃君焱，她就晚上去梦里面把她打一顿。
“为什么去梦里？不是随时都能打到吗。”叶冷儿听着就觉得怪怪的。
延知笑：“我怕到时候就打不到了。”
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了。
叶冷儿瞪了她一眼，“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你好着呢，时候多来这灵泉里泡泡，会没事的。”
“小狐狸，你是在自欺欺人吗？”延知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什么死不死的，你别……”叶冷儿突然住了嘴。
延知突然用指甲用力的划开了手掌心，掌心里面只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可是，没流出一滴血。
看到她愣住的表情，延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相信了吗？”
她如今，是个没有血液，没有呼吸和心跳的死人，不同的是，她依然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行走说话，可却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非常的渴望血。
可是她不能沾，一滴都不能。
若是沾了血腥，今后她就会变成一只离不开鲜血的精魅。
从神灵堕落到那个地步，她无法忍受，所以她宁愿选择让自己不好受。
叶冷儿拉着她的手，定定的看着那道伤口，眸色微暗。
若是从前，她瞬间就可以让伤口愈合了。
叶冷儿不知道她是如何坚持下去的，沉默了许久，缓缓说了一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