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了一声道:“你这没皮没脸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君焱是个优雅矜贵的谦谦君子,叶冷儿也是个懂礼义廉耻的小狐狸,怎么就偏生教出了个这么个混不吝的小魔头?
“我天赋异斌,谁都不随。”他笑,“我喜欢你,所以我所有的样子都要让你看。”
“谁要看了。”延知一副嫌弃的样子,作势又要去甩他的手。
“别那么用力。”少年软着声音嚷嚷,撒娇的意味很浓,“我手疼。”
“你就装吧。”
她都根本没有用力,他就喊疼,又不是受伤了……
她突然愣了下,随后停下脚步,伸手去撸他的衣袖。
君千漓手臂往后缩了一下:“做什么?”
平日里她愿意让他碰一下他都开心的不行,这会儿倒是装起小纯情来了。
延知捉住了他的手腕,一边把他的袖子撸起来,一边没好气的说:“我看看手是不是断了,让你在这装模作样。”
衣袖刚刚被撸起来一点,便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深紫色,再往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青紫。
少年肌肤很白,这些伤口在上面,疼痛感瞬间被放大了数倍。
尤其是手腕上方那一片深紫色,已经紫的泛红,像是要渗出血来一般。
延知抓住他手腕的力道下意识的就松了许多。
眉头不自觉的紧紧皱着:“怎么回事?”
他总不会无聊到故意把自己弄伤来博取她的同情,若不是她看到了,他还一直都不说。
君千漓被她紧紧盯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耳尖有些红。
小恶魔难得有这种紧张的时候,显得格外腼腆,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纯情又害羞,他声音支支吾吾的:“就,就不小心撞的。”
她被雪块击中摔下去的时候,他用手护住了她的头,两个人一起被崩塌的山洪碎石袭卷,他后面也意识不大清醒了,应该是那个时候在下落的过程撞到的。
本来这点小伤他也没怎么在意,痛自然是不那么痛的。
刚刚只是故意撒娇提了一嘴,没想到她就直接把他的衣服掀起来了。
再怎么无法无天也是个孩子。
哪怕他整日跟在她屁股后面缠着说喜欢自己,延知也还是把他当作一个孩子,一个受了伤会知道喊疼的孩子。
延知将他带着往前面走了走,那里恰好有一块干净的石头。
她伸手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