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反过来却扎进她自己的肩膀上,可真是有些令她苦笑不得。
她完全可以感觉到这柄小匕首不但扎进她的肉里,并且还扎在肩膀所在的关节骨头上,而这种疼,才是最疼的疼,她情不自禁的用右手抱着她自己的左肩,肩膀部位再也动弹不得了。
怔在原地良久,见无计可施,花惹秋才怒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贱人,我今天遇到你,只想夺了你美貌,你却废了我的胳膊,你这贱人真是阴毒无比。”
花见羞却低声道:“说到阴毒,师姐,你才阴毒呢?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的容貌关系着这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倘若方才你得手了,那我岂不是五花门里最丑的女人了,何来幸福?”
这世上所有女人都和花见羞一般,皆是平凡的女人,也正因为平凡才说出这样真实可信的话,本来她不该这样和花惹秋说话,可是一看到花惹秋如此粗俗,她便也不在顾及什么同门情谊,再也不会忍气吞声,说出了最为普通的女人该说的话语,而这句话也正是天下所有女人最认同、不可置疑的话语。
花惹秋顿然哗然大笑,笑声中又有多少讥讽嘲笑之声,而在此的人,除了她自己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发笑之外,那么就是花见羞最清楚了。
花见羞的脸庞已经由红润变得苍白,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像是无云的天空,也像一柄凌厉的飞刀,瞬间就可以杀死花惹秋。
但是,她还是站在花惹秋的面前,即使杵着的身子在发抖,围绕在身边的四朵花再怎么飞舞,她也还是一动不动,仿佛是座永远屹立不倒的冰封雪山,永远不会融化而倾倒。
花惹秋的笑声刺痛了花见羞这一生的伤疤,所以她不得不反抗,不得不质问:“你笑什么?”
多么简单的话语,多么直接的语气,多么温柔而冰冷的态度,她问了这一句,全身忽然就静止了,本来颤抖的身体仿佛在脚下扎了深深的根,令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再动一下了。
黑夜很黑,月光很亮。
天上挂着一轮圆月,夜显得更黑,更可怕,更不可琢磨,眼前偌大的旷野,长长地清水流域也悄无声息地安静了下来。
原野上站着一群人,这群人中没有一个人肯走动一步。
亦或是一小步,一寸步,他们全都一动不动,像参天大树,也像万丈高山,还像一根通天的铁棍站着。
在这群人中就有花见羞与花惹秋两人,她们近在咫尺,但心中的恨已经超出了天际,仿佛直达宇宙的深处。
花惹秋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