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徐徐缓缓,轻柔地抚摸。
她目色迷离,芳唇轻启,半含羞怯的笑容中隐藏着不必言传的指令,但是这一次我却不再伏首听命。
陡然推开她,我在她仓惶回眸下疾步退后,调整呼吸收敛心神,然后向她欠身,和言道:“公主,臣不事香道已久,不敢对公主香品随意置评。近日闻说驸马购得一些上等真腊水沉片,公主不如请他过来,一同蒸制品鉴。”
公主错愕地凝视我良久,目中渐渐浮起一丝怒气。
“你提起李玮做什么?”她直问我,“这事与他何干!”
见我不作声,她愈发恼怒,忿然再道:“为何你最近如此奇怪,经常向我提起李玮,为他说好话,要我常见他?而你,则成天躲着我,以致我要见你都得找个借口骗你过来!”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跟她解释:“驸马与公主是夫妻,自然应该经常相聚,而臣只是公主家奴,若公主无杂事吩咐臣去做,便请公主容许臣躲在别处偷偷懒罢。”
“你为何说这种话?我怎样待你,你很清楚,何必如此折辱自己?”公主气苦,声音有些哽咽。抑了抑此时情绪,她又问:“是爹爹和孃孃要你离我远一些的罢?劝我待见李玮,也是他们教你做的?”
我摇摇头。
“那么,是李玮和他母亲逼你?”公主再问,这个猜测又激起了她的怒火,“见奈何不了我,他们就从你下手,逼你离开我?”
“不,”我当即否认,“我回来后,他们都对我很好,从未逼迫。”
“没有逼迫,那就是你被他们收买了?”她含恨冷笑,“难怪那日夜宴上你竟然选李玮同饮,‘与朋友交言而有信’,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你向他作出了怎样的承诺?”
我只是摆首。要解释那晚与李玮的长谈内容是很困难的事,何况那一定是现在的公主无法理解和接受的。
公主萦泪紧盯我,等不到我清晰的答案,她又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我明白了,当初李玮向爹爹请求召你回来,而条件就是,你要疏远我,离开我。”
我再次否认:“公主切勿怪罪都尉,一切与他无关,是我自觉卑微低贱,不敢领受公主错爱。”
“真的是这样么?”公主半垂目,两滴清泪随之滑落,她以泣音轻声说,“在那座封闭的皇城里,我是公主,你是内臣。但是在我的心里,你何曾低我一等……你是我的兄长,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我在如今这无趣的生活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你知道为何在你被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