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的上半身,从床上突然立起,面无表情,眼神呆滞。
“你终于醒啦哈,要被揭穿啦哇!咋办捏?咋办捏?会不会俺们几个都被通报批评啊噶!”时兰妍着急的直叹气,小月牙眼也瞪得大大的,不再是我喜欢的,那种笑眼了。
我看书的间隙,静静的在观看着,事态的发展。
总结了一点,就是人长得不好看,其实不要紧,后天的表情也很重要,尤其是眼神,她像是看见了鬼,我有点嫌弃她了。
“兰兰,你别这样看人,怪吓人的!”
时兰妍没空理会,我此时说的风凉话了,
她在不到10秒的时间里,眼球迅速地转动了20几下,咬嘴唇10几下。
“对了哇!衣柜噶!”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朱韵推到自己衣柜里,“不行啊呀,这个太挤了撒!”
这个时候,我看时兰妍焦急的样子,真的挺有意思。
事实上,有时我更愿意做一个,看热闹的旁观者,就是那种,事不关己,不嫌事儿大的冷血人,而且,我其实有时,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讨厌我自己。
比如,现在。
我用手,随意指了一下那边,“阎灵桃的衣柜!”
说罢,我合上了,那本我正在看的书,像是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换句话说,我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的,拿起了我用了好久的牙膏,牙刷,牙缸,还有洗面奶,一起把它们,放到我一个大化妆包里,然后,夹在嘎鸡窝里,走向了我们寝室的洗漱室方向。
此刻的我,心中仿佛住进了一个魔。
我全然忘记了,时兰妍昨天是怎么帮助我的。
而此刻的时兰妍,以为我也在帮她,她竟然对我笑着,点点头。
“快进去!小韵韵!”
“怎么还不开门啊?你们刚才是不是在骗我?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是一定会告诉,你们班主任的!反了你们了?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自己拿钥匙开了!”
宿管王阿姨在门口喊的声音,越来越大,比我听到的所有半夜打鸣的鸡,就是那种方圆几公里,都能听见的最厉害的鸡,嗓门还要大。
事实上,人要发脾气之前的酝酿,往往比真正发出脾气的时候还要恐怖。
“王婶儿!不好意思噶!刚才俺们都要睡了撒!怎么了哇?”时兰妍她把门开一个小缝,捂住嘴巴,头朝上打着哈欠,眯着眼睛,靠近乎的,叫着王婶儿,真搞不懂王婶儿,比王阿姨究竟能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