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阻止,柳成俊想说,如果心爱的人活着比死还要难受他宁愿她去死。
没有阻止,没有泪水,他发动了车子,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他不敢去看妮可的脸,不敢看她最后的容颜,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怕自己会哭。
喝下毒药一样妮可也不闹了,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似乎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抵达开发区以后妮可要求柳成俊把车子停在了小区北门,她赶走了柳成俊。
当柳成俊推开车门的那一刻寒风穿透了他的身体,泪水飘散在了风中,他走了,双脚犹如灌铅,步履维艰。
但没有回头,一直向前,他的仰着头任凭泪水冲刷脸颊。
“你知道秋水仙碱吗?”唐涛又问。
“知道。”
“你走后妮可又找人注射了秋水仙碱,雪山一支蒿虽然有剧毒,但死亡过程很痛苦,所以她早就有所准备,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其实你可以放手的,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该做的都做了,仁至义尽,你没有义务照顾她了。”
柳成俊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是我害了她,我必须负责,我爱她,她就是我的一切。”
“如果我告诉你伤害她自己的就是她本人你信不信?”
“什么?”
柳成俊惊呆了。
“妮可从小就生活中一个充斥着家暴的家庭里,她的父亲曾经当着她的面实施性暴力,所以她从小就特别的痛恨男人,她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并且始终无法从阴影中解脱,这种情绪一直积压,她的外在表现就是自虐,她身上的伤你应该看见过吧。”
柳成俊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也是我住在她家里的原因,她自虐起来真的非常可怕,拿着刀子就在身上乱戳,就像是没有痛感一样,我被逼急了就只能把她绑起来了。”
“不仅仅是自虐,她还出现了严重的幻觉,没有安全感,总感觉身边有人,我们查过她的病例,虽然她受了严重的伤,但并没有遭受过性侵,她出事以后你去调查过吗?”
“查过,我们小区有门禁系统,外人想要进来真的很难,我看过监控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去过我们家。”
所有的一切都是妮可的幻觉,都是她在自虐,但她却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假象的施暴者。
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
那是一个永恒的梦魇,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注射秋水仙碱之后妮可坐在车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难以想象她死之前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