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姑姑有和你的一张合影吗？”
“什么合影？”宋除夕还真不知道。
“姑姑藏起来了，在相框的里层，外面是一张她自己的...姑姑离开之后，我才发现的...不过后来那张照片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啊...
宋除夕其实已经不记得宋宁昭长什么样子了。
她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开口问，“你...不觉得我的存在很不应该吗？”
“不觉得，不管怎么样，你是姑姑唯一的女儿，就是我妹妹。”
宋除夕也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喜，她只是笑了一声，分不清心底几分酸涩的情绪。
宋尚泽，上辈子你也是这样说的。
“哥...”
宋尚泽像是被电了一下。
“除夕，我带你回家吧。”
宋除夕摇摇头，她想说我没有家，却在心中瞬间闪过一个人，于是她说，“宋家不是我家。”
“可是——”
宋除夕手机响了，低头一看，笑了，是心有所思吗，这电话就打来了。
“喂。”心情好像瞬间就转好了。
宋尚泽用窗外的光亮正好看清楚了。
那磁性，既轻又沉的声音穿过耳膜，“想你。”
咬了咬嘴唇，脑子里是他说这两个字的场景，她不由弯了腰，把手肘抵在腿上，撑着下巴，手指压住莫名升温的脸颊，声音也轻了起来，“那你先想，我现在不方便视频。”
“有别人？还是在外面？”
“都有。”
“谁？”
“...我哥。”
坐在书房的秦蔚洲翻页的手一顿，声音略沉一分，“你哥？”
宋除夕没听出来，“对，没跟你提过，回去跟你说。”
“好。”
宋除夕飘了两下，“那你今天晚上还去跑步吗？”
“你想听吗？”
“……”
“等你回来。”
“咳，那你乖咯～”宋除夕突然调皮，调完就挂。
另一边的秦蔚洲听见挂断声音只是轻笑一声点点头，随即面色沉沉地看向桌上的一沓资料。
想起来什么，发出去一条消息。
——不去了。
随即云送月call了过来。
秦蔚洲看了一眼，滑下接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