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洲摸摸她的头发,把人抱起来一点。
他做的,当然知道宋除夕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脚趾头上都有他的咬痕,脖子,胸口,小腹,腿间,都是大片大片的红黒印子,身体到处都酸软的,不过他还是得把人抱起来一点儿,毕竟她太久没吃东西了。
宋除夕疼的委屈着哼哼了两声,抓着秦蔚洲的领子,“我不想动,眼睛,眼睛也疼。”
“等会儿拿毛巾给你敷。”
做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当然疼。
“我喂你喝点粥。”
宋除夕听话了,依偎在他怀里,然后看着他把自己搂在臂弯里,空出手去端碗,另一只手捏着勺子,喂孩子一样一点一点给她喂进去。
宋除夕乖乖的吃了,而且每吃了一勺就去看秦蔚洲的脸。
重复了几次秦蔚洲就用下巴去摩擦她额头,“怎么了。”
宋除夕垂下眼睛,睫毛颤了颤,声音有些弱。
“你之前,是不是以为...”
秦蔚洲知道她问什么了:“没有。”
宋除夕咬着勺子,不相信。
“你相信我就够了。”他捏着被她咬住的勺子微微用力,抬起她的头。
她望进了他的眼睛,深邃平静,和昨天那种大厦将倾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但埋进不可揣度的深度里藏着的神秘诡异,让宋除夕心一紧。
吸盘吸附掉了她所有的茫然和不安,宋除夕突然意识到昨天晚上那个热切的想要他拥抱自己的原因。
继你给了我想要的安全感之后,你给了我渴望的归属感。
她的眼泪来的一点前奏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哭了太久的眼睛已经习惯泪前的酸涩而变得无知无觉,秦蔚洲抱着她,低头把泪痕吻掉。
宋除夕咬了咬嘴巴,弯了弯,假装刚才的话已经过去了,假装她被徐柏青囚禁带走的事不存在,她露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抬手摸着秦蔚洲的脸,“秦老师?”
“嗯。”
“你为什么会枪呀?”
宋除夕问完又抬手反悔。
“等等!算了,不要回答我,我们还有好多秘密,慢慢来。”
……
秦蔚洲喂完一碗粥之后把人放回床上,宋除夕像个瘫痪的病人,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秦老师把勺子放进空碗里。
事实上她只是看着秦蔚洲的脸,沉迷在他每一个表情里面。
直到她恍惚的看见秦蔚洲从抽屉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