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祈祷着千万别再出事了。
许景良离开没多久,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男人,在桥边持剑而立,目光所及之处便是脚下水流不息的逝水河。
“我知道你在。”周围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他对谁说话。
无人,却有声音从河底传出,不是人声,更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野兽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青阳城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不来不行啊。”中年文士和一个老朋友说话那般,并无复杂的机锋暗藏,或是激烈的情绪一听便知。
“三十年了,韩士卿,我要的东西呢?”河底的声音忽然发怒。
“你应该知道,我们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寻找,只是天下之大,就算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仙逝升天,作为他的徒弟,依然没有忘记当年的承诺,这些年来也在不断寻找。只是一无所获,你应该明白,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求而不得。”
那个声音开始变得暴躁:“韩士卿,我给了你们三十年时间,够久远了;可是你们至今没有拿来我想要的东西,你们的话我不会再信了;那一日逝水河数百人丧生之事,便是警告;接下来若是得不到你们肯定的回答,或者将那件东西送到我面前,当年的协议就不存在了。”
“你这是强人所难。”
“也好过你谎话连篇,不守信用。”
韩士卿无言以对。
不是没说话,也不是口才不够伶俐,而是那声音说的是事实,三十年了,依然没有兑现当年的承诺,就算是换个立场,韩士卿也能理解那个声音此时的愤怒。
“你想鱼死网破,这对双方都不是好事。”韩士卿缓了缓语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就算到了最后一步他也不会轻易撕破脸皮。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觉得,合作双赢远比对抗更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
“一个有明确期限的承诺你们给的了吗?回答我。”河底的声音,爆喝一声,整个江心都在翻滚着波涛。
“我说了,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给不了这种话,韩士卿说不出口,明显的缓兵之计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那就不用谈了。”
自知任何话似乎都不管用的韩士卿,不得已说了最后一句:“我们彼此需要,再给我们点时间。”
那个声音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静。
韩士卿焦急的喊了一声:“等一下,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天在逝水河一掌之下十里开天门,将你震飞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