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荒山,雀儿岭中一处隐蔽的山林间,一座孤坟孤零零的坐落在杂草丛生的土坡上。
没有墓碑,简陋的像是某个死了之后的流浪汉,被随意丢弃,草草下葬。
木长天站在坟前,没说话,四周静的可怕。
已经很多年没来儿子儿媳妇合葬的坟前看看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没有墓碑也是为了保护孙子不被那个畜生发现。
二十年前重伤之下,带着襁褓中的孙子离开木家,一直隐姓埋名,东多西藏。
小儿子,儿媳妇惨死,虽不是他之过,但若要说没关系,说不过去。
大儿子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当时的木家家主还是自己,要不是那么大意,也不会让大儿子钻了空子,酿成惨剧。
木长天叹了一声,还想这些干什么。
由自己开始的罪孽,也该由自己结束,是时候回去了。
……
木老头走了,朝天宗还是那样,吃饭的时候人挺多,除了没在的李文轩之外,剩下的一个不少。
白修武偶尔还会说几句木老头的事,说这老头在的时候,别看人前不说话,有时候和自己能聊很多。
真别说,这老头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
赵雪梅和其他人一样,只是疑问着老头到底去哪了,也不知道他孙子回来没有。
李贤似乎有心事,自顾自吃饭,惹得白红豆纳闷的问:“师弟,怎么了?这一天都是这样,不太爱说话。”
其他几个人也投来询问的目光,以前在饭桌上很活跃的李贤,今天怎么就闷着头吃饭,也不说话。
只是杀猪卖猪肉的白修武,倒不怎么觉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年轻,哪没点心事,这孩子又远离家人,时常情绪反复点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倒是木老头临走的时候说,李贤这孩子将来能成大器,最近练功努力,实力增长很快,让白修武暗暗高兴了一把。
自己这个放养政策还是挺有用的,有些人,当师父的天天拿着棍子也砸不出个屁来;有的人,不用管,不用教,人家什么都能无师自通。
李贤看了一眼师姐,不好意思笑了笑:“没事,估计这两天天太热了吧。”
秋天都来了,还找这什么烂理由,白红豆没继续纠缠,只是道:“入秋了,以后就好多了。”
吃完了饭的李贤,照例上了晓月峰。
坐在石台上,拿出那本木老头留下的功法秘籍,认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