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满脸愁容,回答道,“若说不是瘟疫,可这病未免也传的太快了,而且异常凶狠,若说是瘟疫,可发病的却大多数都是灾民,陛下派来送食物的人天天跟他们接触,可却没有多少人得这病。”
“大多数是灾民,也就是说还有许昌原本的百姓也得了这病?”
“是的,今天一大早便有人找到小人,说是昨天切菜时伤了手指,今天整只手都腐烂了。”
飞电沉默半晌,复又问道,“你有没有把他们的伤口切开,看看那黑色的脓肿中间是什么?会不会有什么活物?”
“这……”这位大夫一想象那场景,便恶心地想吐,摇了摇头道,“暂且还不能这样做……”
飞电皱了皱眉头,这时另一位大夫又过来了,急急禀道,“军师大人,刚才又死了三个人……有一个甚至是在小人正替他号脉的时候突然病逝的……”
“突然?”飞电惊讶道,“带我去看看。”
那位大夫带他到刚死没多久的病人身前,飞电忍住难耐的酸臭味俯下身子仔细看他,这位病人右边半边脸都腐烂了,飞电扯开他的衣服,发现他整个身体都溃烂不堪,没有一块好皮肤。
他站起来,环视了一下整个灾民区,摆在一边的尸体都是连脸都腐烂了,身体腐烂的还可以行动,这么看来,莫非这病是可以在身体上移动的?它从不同的部位侵袭人体,到达脸部,就是脑袋里的时候人就完全死了?
飞电突然又想起那天晚上活过来的尸体,不禁看了看摆成一排的新尸体,他们……晚上也会活过来吗?
“军师大人……”突然有人拉住飞电的衣袖,虚弱地叫着他。
飞电低头,就看见昨晚上那个女孩,拄着根树枝,站在飞电身边抬头看他。
“红音?”飞电蹲下去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才一个晚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这个病,死人很快的,”红音轻声说道,“军师大人,你先回去吧,否则被染上这样的疾病就不好了……”
“别这样……”飞电说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生病的?是伤口吗?”
“嗯,没到许昌的时候,我只是手臂被划伤了,到了许昌之后就开始腐烂,痒痒的,不疼,现在才开始疼。”
“那其他人呢?他们都带着伤口到许昌来的吗?”
飞电问了这句话之后突然发现这就是废话,灾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长途跋涉到许昌,受伤在所难免……所以,这病的关键在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