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手足无措,阿赞峰也太心急了,真是野惯了,完全不考虑别人是不是准备好了,只由着自己性子来,不过他是真正的大师,没了他还不行,我也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只好拦车赶过去。
赶到酒店房间一看,房间里窗帘紧闭,只开着床头灯,昏暗一片,阿赞峰居然把法坛都设好了,床被挪到了边上,他盘坐在房间中央,地上铺着符布,头骨就放在符布上,额骨上还绑着一条画满泰文的布条,头顶上点着一根黄蜡烛,头骨前面供奉了三个碗,分别装着血、米饭和带毛鸡头。
在法坛的上方还挂着几根红线,上端系在吊灯灯架上,下端是一个稻草制成的小人偶,只有巴掌大小,人偶的头和四肢分别被红绳扯着,就像中国古代五马分尸的刑法似的。
黄伟民无奈的说:“我都不知道他这些东西是哪搞来的,这位爷昨晚出去了,一晚上没回来,早上回来居然还提了一只活鸡回来,保安不让他把鸡带进去,结果你猜他怎么做的?”
我急道:“别卖关子,快说。”
黄伟民说:“他当场就在大堂里抓着鸡咬断脖子,把血放出来,然后把鸡头给咬下来,那碗里的血和鸡头就是这么来的,保安、前台工作人员和在大堂的住客都被吓坏了,差点报了警,幸好我下来吃早餐发现了,说了两句好话事态才没有扩大,最后假装带他把东西丢了,这才把东西塞进包里带进来了。”
我是彻底服了阿赞峰了,说:“黄老邪,现在咋办?我这边都还没准备好,他就开始下降,老虎都发完威了,我这狐狸怎么下台啊,靠。”
“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只能让他下降了。”黄伟民说着突然一个激灵说:“不过这样也好啊。”
“好个屁,我怎么办?”我皱眉道。
黄伟民拉着我解释,他说我现在可以站在边上学个形式,到时候在安妮和毛贵利面前演一遍,走走过场,反正阿赞峰的降头已经下了,到时候把效果说成是我下降造成的就行了,一样还是狐假虎威。
我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阻止了,反正也没法阻止了,于是就把装莫妮卡毛发、血液样本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阿赞峰将毛发和血样取出,把血和毛发弄到了小人偶上,盘坐下来就开始诵经念咒,随着他念经,头骨上那根黄蜡烛的火苗摇曳了起来,飘出怪味,我问黄伟民这黄蜡烛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臭,黄伟民眯起眼睛说这叫尸蜡,跟尸体的尸蜡不是一个意思,是混合了尸油、骨灰粉、指甲粉等阴性物质做出来的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