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狗还不是最好的狗。最好的狗,主人一个眼神,它就能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主人高兴了,它就要摇尾巴;主人烦躁了,它就要跑得远远的;主人想教训人了,它就要冲上去咬,咬住了就不能松口!”
“什么?照王公公的意思,当今圣上并没有明诏要弹劾幽燕王爷,也没有设立劝善司衙门的圣旨咯?”
“公子这么灵秀的人,怎么就听不懂杂家的话呢?这事还要皇上说么?”王忠海有些着急。
秋仪之正要诱他说话,便追问道:“在下就是不懂,才要来请教王公公的嘛!王公公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喜欢皇次子殿下不是两三年的事了,总想着立他做太子。可是外边那些大臣却大多不懂事,成天把什么祖宗成法挂在嘴边,成心不让皇上如愿,公子你说遇到这样不识相的,不该好好惩治一下么?”王忠海越说越越气愤,“还有一些无知草民,看到几个当官的被抓了,就当他们是什么忠臣良将,开口就骂杂家。骂杂家就算了,还连带着连皇上都骂。这样心里没有君父的家伙,不该教训一下么?”
秋仪之听了沉思良久,问道:“那派人弹劾幽燕王爷之事呢?我记得皇上对王爷的兄弟情谊可是远近闻名的啊!又怎么可能如此大加斥责呢?”
“王爷也是杂家从小伺候长大的……要是几年前王爷进京时候松口肯支持皇次子殿下,哪怕就居中自立,杂家又怎么会为难王爷啊!”王忠海叹了口气道,“杂家记得清清楚楚,那天王爷回去以后,皇上闷闷不乐了好一阵子。说句难听话,公子也不过是王爷养的一条狗,王爷有事,公子就冒了生命危险进宫来。杂家对皇上的忠心一点不比公子差,于是叫几个言官说说话,想必公子也能理解吧?”
这话虽然难听,但秋仪之也常在郑荣面前说什么愿效“犬马之劳”之类,竟然挑不出半点毛病,只好静静听王忠海继续滔滔不绝道:“杂家眼里就只有皇上一个人,皇上不高兴了,杂家就得想方设法讨主子的好,至于别人在背后怎么责骂杂家也都管不上了!”
秋仪之听到这里,这才知道原来弹劾自己义父幽燕王郑荣之事既不是皇帝的主意、也不是王忠海的奸计,智慧如钟离匡、老成如杨元芷竟都猜不中这太监的心思。
于是他自问自答地对王忠海说道:“那公公有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劝善司同前朝的十三司衙门换汤不换药,都是我太祖皇帝有明诏禁止设立的。而指使百官弹劾幽燕王爷,也不没有什么好名气。后世的史家,不会把这笔账记在公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