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孝听秋仪之话说得客气,笑着一挺胸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没什么本事,就是身子骨还算硬朗,折腾得起,那几年山贼土匪也不是白当的!”
秋仪之见赵成孝一副英雄模样,口中不禁叫声“好”,却回身对忆然和也鲁说道:“在下和赵成孝要先走一步,出潼关之后取道庆州,在安河镇内等候王爷。你们也要加快行程,沿大路先过临州,也在安河镇落脚。这安河镇乃是幽燕进入关内的必经之地,我等就在此处等候王爷,可好?”
忆然低头沉吟道:“这一路既要跋山涉水,又要日夜兼程,你可要小心了。要不……要不你随我一同走大路,我身边有的是渤海勇士,从中选出两三个,就照着你的计划去打个前站,想必也没什么要紧。若是你还不放心,就让也鲁去跑一趟也是可以的。”
秋仪之心中百爪挠心般焦急,觉得只要不是自己亲自办事,便辜负了义父王爷的养育之恩,哪里还能听出忆然话语之中的一片深情。只听他解释道:“庆州都是山路小径,又多剪径的强盗,此行说起来不过是兼程赶路,实际上却与闯关夺隘相似。赵成孝走了两次我才稍微放心些,若是生人进去,只怕就有去无回了。”
“那就让也鲁和赵成孝走一遭好了。他们两个英雄相惜,此去定然不会耽误大事。”忆然又道。
也鲁也在一旁帮腔道:“小的一出生就在马背上长大,弓马想来也不会比赵兄弟差。派小的去,义殿下就放心好了。”
“在下怎会对也鲁兄不放心?”秋仪之叹道,“义父对我有如再生父母,在下若不躬身前往,心中实在是不安。我这份心意,你们怎么就是不了解呢?”
忆然听了,叹息一声道:“我的心意,你又何时了解过呢?”
秋仪之听了,脸上一红,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偷眼看见忆然一副娇羞的模样,努力平复了起伏汹涌的心潮,这才说道:“此事在下心意已定,郡主不要再劝。至于郡主这番情谊,在下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忆然听了,只好默默地点了头。
秋仪之见这渤海郡主终于同意自己的计划,这才放下心来。又见自己心爱的那匹汗血宝马已十分羸弱,便叫也鲁要悉心照顾这匹良驹,并另挑选两匹骏马借给自己使用。
也鲁也是爱马之人,进洛阳之时也携了十几匹草原上的好马,便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秋仪之和赵成孝两人跨上骏马,挥别众人,一路纵马向前飞奔而去,只留下马蹄后扬起的一片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