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等人虽然先行一步,但马车毕竟沉重,比不上骑马速度那么快。秋仪之不费什么功夫,便已追上义父郑荣。
秋仪之满腹的心事,正要同郑荣商量,连着呼唤了几声,郑荣却都没有应答,却见温灵娇从车棚之中探出头来,说道:“王爷刚刚睡过去,恐怕一时半刻还叫不醒呢!”
秋仪之这才想到:义父已是颠簸劳累了半夜,加之在大牢之中受了酷刑、伤了元气,因此久睡不醒也并不奇怪。便对温灵娇说道:“好吧,那就先让我义父好好休息休息。若是何时醒了,还烦请温小姐立即通禀一声,就说在下有要事禀报。”
秋仪之话音未落,却听车棚之内传来浑浊沙哑的嗓音:“是仪之吗?有什么事要同本王讲?”正是幽燕王郑荣的声音。
秋仪之听了,忙回答道:“搅扰义父休息,仪之真是罪该万死。然而还有还有一件紧要事情需要义父定夺。”
此时钟离匡也已醒来,从车棚一旁的窗户里探出脑袋,问秋仪之道:“可是商议如何出潼关之事么?”
秋仪之骑在马上,连忙点头道:“正是此事。”
同在车中的温灵娇倒也机灵,知道他们要商讨机密事情,自己在车内旁听多有不便,因此就借故需要方便叫马车停下,自己和荷儿下车换马骑行。
秋仪之便也正好下马上车,随即命令车夫重新驱马上路,又钻进车马,透过几支蜡烛昏暗的火光,看见郑荣的气色已好了不少,刚要开口请安,却听郑荣说道:“那位温小姐,真是天尊教的圣女吗?”
秋仪之忙点头称是,却听郑荣又道:“本王看着温小姐身上虽有三分邪气,却也还算是温良贤淑,真是大出本王所料。哦,对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同本王商量?”
秋仪之还以为义父想要打听温灵娇的底细,心里一慌,心里正盘算着应当如何回答,却听他话锋一转,便连忙接茬说道:“我等虽已离了京城洛阳,但追兵恐怕片刻就到,面前还有一座潼关需要通过,千难万险,不知如何超渡……”
郑荣听了,也是凝眉叹息,却听一旁的钟离匡问道:“仪之恐怕心中已有定策了吧?”
秋仪之摇摇头,说道:“仪之无能,只想着能够尽快带义父、师傅离开京城,还未想到如何通过潼关,至于渡黄河之事,更是鞭长莫及。况且仪之眼下疲乏已极,正是油尽灯枯之时,实在是半条主意都想不出来了。因此才来此处求教师傅!”
钟离匡本来冬夏都不离手的那把折扇,在昨日的混乱之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