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就肯为此一败斩了二哥,于是索性做个顺水人情,跪倒在地,说道:“义父!胜败乃兵家常事,为一小败就斩杀大将,于军心不利。还请父王能让二哥戴罪立功!”
郑森早已跪倒在地,就等着帐中哪位出来给自己求个情,没想到首先出来的便是自己这位义兄弟。他知道父王郑荣器重这个螟蛉之子不在几个亲儿子以下,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下来了,便道:“孩儿知罪了,还请父王能够法外开恩,容孩儿戴罪立功!”
郑荣原本就不打算为难他,听他讨饶,便挥挥手道:“既然仪之为你求情,那此事就先记下。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孤问你,你这丧师失地之所为,又该当何罪呢?”
郑森没想到父王还有后话,跪在地上抓耳挠腮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是端坐在一旁的钟离匡,摇着手中折扇说道:“郑森,现在你可知道,单凭你这区区匹夫之勇,是不能包打天下了吧?”
郑森平日里怕钟离匡还多过郑荣些,听师傅问话,赶忙点头道:“学生知道了,学生知道了!”
钟离匡点点头道:“你知道便好。我就在此就替你父王做主了,别的不罚你,就罚你今天晚上连夜抄五遍《孙子兵法》上来,明天要背给我听!背不出来,我便当着全军上下,打你的手板!”又扭头笑着朝郑荣望望,道,“王爷,这样发落可好?”
郑荣一面听,一面好不容易忍住笑,答道:“钟离先生这样发落,正合孤意。”便又对跪了许久的郑森说道,“郑森,你师傅这是为你好。你先起来站在一旁,听我们议事吧。”
郑森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却又拱手道:“军务我还是别听了。五遍《孙子兵法》可不知道抄到什么时候去,孩儿得赶快回营研墨背书去呢!”
营内众将官听了,都被他逗得前仰后合。
被郑森这一搅扰,大帐之中因初战失利而带来的紧张气氛立刻舒缓了不少。
同为败将的韦护寻了个空,也跪倒在地道:“此战失败,末将也是罪责难恕,还请王爷降罪!”
郑荣摆摆手道:“这都是孤这不争气的儿子搞出来的,与你无关,你先起来说话吧。还亏你邓州大营扎得结实,才能抵挡得住戴鸾翔两天一夜,否则我左路大军难免全军覆没。因此功过相抵,便不加赏罚。”他话锋一转又扫视帐内诸将道,“然而这戴鸾翔乃是必取之将,不知哪位还有良策可献,也好取这讨逆首功?”
中军大帐中站立了十几员大将,都是跟随郑荣南征北战的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