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之幽幽地问道。
林叔寒沉思了一下,又道:“大人同温小姐的情分……我也是知道一些的,自然不愿将她交给朝廷依律处置。然而好就好在这个温灵娇行事诡秘,除了大人几个亲信也未必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动机,也就无从弹劾了。”
林叔寒喝了口茶,接着说道:“退一万步讲。大人私通邪教首脑,说也是欺君、不说也是欺君,这样看来,说不说也就无所谓了。”
秋仪之细细想了想,终于说道:“看来也只能依着先生的意思办了。只是在下现在心乱如麻,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就有劳先生为我代笔,由在下誊写清楚之后,再送往京城好了。我看今日先生也劳累了,不如今日先打个腹稿,待改天养足精神之后,我们再斟酌斟酌如何?”
林叔寒却道:“一篇文章么,又有何难?林某受大人一饭之恩,报之以一篇文章,难道还要今日拖明日么?况且林某几日没有动笔,正在技痒之时,我看笔墨都是现成的,不如我这就为大人拟篇草稿,供大人参酌吧。”
说罢,林叔寒也不客气,就在秋仪之房间的书桌前,亲自砚墨展纸,挥挥洒洒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一份奏章拟定好。
秋仪之在一旁盯着林叔寒写完这篇文章,不禁击节叫好道:“林先生果然是落笔成文,在下在旁边看了,竟是一个字都改不动。唉!就我这笔烂字,誊写都是作践了这篇好文章呢!”
林叔寒对自己的文章最是自负,秋仪之这马屁正拍得恰到好处,惹得他不禁得意地笑起来:“大人这是哪里话,你若这样讲,我今后还怎么敢给大人拟文呢?”
两人正要继续寒暄,却听窗外传来一声惊惶的呼喊:“侄少爷,不好了,赶紧逃跑吧!”
秋仪之听了一惊,忙推开门,四下张望,却见乃是这“华茂楼”的掌柜孙守谦,亲自从别院外头跑了进来,在向自己报信。
秋仪之忙问道:“孙掌柜,你在嚷嚷什么呢?还叫我快报,难道是飓风又来了?”
孙守谦满脸的惊慌,道:“侄少爷别开玩笑了。飓风来得快,走得快,早就没了。现在可是倭寇杀过来了,比飓风厉害多了!”
“什么?”秋仪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确认了一遍,“哪里来的倭寇?”
孙掌柜还真以为是秋仪之没听清楚,提高了声音答道:“就是倭寇,从围堰那里杀将过来的。侄少爷别说了,赶紧逃命去吧!我也要跑了!”
他这声话说得异常响亮,让别院之中秋仪之手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