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却不料此人背景居然深厚得如此深不可次,在这“九爷”的眼里,居然要比自己更受重视,以至于要先拜这个县令而将自己这个江南道第一官吏晾在一边。
节度使刘庆惊的是——作为当今皇帝义子的秋仪之,其权势熏灼自不必多讲,却没想到此人势力居然如此广博,即便是江南商场之中,也有人以他为马首是瞻,若是这位名义上的属下指手画脚,那今后自己在这江南节度使任上的日子必定十分难过。
秋仪之也很吃惊,他惊的是——既然此人向自己叩拜行礼,那必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偏偏自己还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头,以明对暗,岂不危哉?
满堂之人,只有林叔寒还能保持镇定,用一种静观其变的心态,静静看那向秋仪之跪拜之人缓缓起身,带着满脸的笑容说道:“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也就一年多的功夫,就不认识我了吗?”
秋仪之见此人六十岁左右的年纪,须发均已灰白,一双眼睛周围的皮肤虽已松弛,然而眼神之中却充满了精明和活力,立刻小笑颜开道:“这不是何九公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说着,便伸手将何九公扶起。
何九公乘势站起,说道:“我这不是接了节度使刘将军的请帖,这才赶来的嘛。却没想到是公子在这边说话。就是我老了,腿脚慢,来得迟了些,不知有没有误了公子的事情?”
秋仪之捏着何九公苍老却依旧十分有力的大手,十分情切地说道:“九公跟我开玩笑呢?我问的不是九公怎么到府衙里头来了,问的是你怎么会在江南,又怎么接到的请帖?”
何九公满脸的皱纹都开心得舒展开来:“原来公子问的是这个啊,都怪老头儿糊涂,闹了笑话。”
何九公继续说道:“这都是我东家周大官人的主意,说是他要坐镇京城,不能分身,长江南边的生意又非得有人打理不可。照老头儿的意思,明州府华茂楼的孙守谦就满看得过眼的,又是办熟了事的老人,可以试着用上一用。”
何九将手从秋仪之的手里轻轻抽出,端着烟袋锅子深深吸了两口,又道:“可东家偏说这个人还不中用,担不起周家的半壁江山,偏偏就要老头儿我到江南来办事。公子别看东家好像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可是拿定了的主意就从没更改过。没办法,谁叫我打懂事起就是周家的仆人呢,这把老骨头就只好先扔在江南这里了……”
听到这里,秋仪之才恍然大悟,微笑着说道:“九公这话说得太客气了,您是周大官人面前资格最老,也是最得力的人了。我猜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