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娇瞥了一眼银子,轻蔑地一笑,却又问道:“看你这么大的产业,在教中必然深受重用。那我问你,前些日子明州宝庆寺圣教大会,你怎么没有去?”
掌柜的听了一愣,好好思索了一下,又下意识地朝空旷的二楼大厅扫视了一眼,这才说道:“不是听说那召集会议的什么‘虞坛主’是个假的吗?被圣教圣女揭发,当场就明正典刑了,那些附逆的教匪也都畏罪自杀。后来圣女又召唤神火,将这些人付之一炬。当时台风过境,然而火势冲天直接天庭,当时长江边上信教的、不信教的,不知多少人都是亲眼所见呢!”
温灵娇听了并不满意,两道柳叶眉一竖,轻启微唇:“你不要避重就轻,揭穿虞枚是后来的事,我就问你有没有接到请帖?如果接了,为何没有赴约?你要如实回答,不要以为就能瞒得过我去,精明狡诈如虞枚,不也被我揭穿了么?”
掌柜被这几句话问得汗流浃背,一阵冷风吹来,竟打了个寒战,结结巴巴地问道:“莫非,莫非,您就是圣女么?”
“哼!”温灵娇冷笑一声,“教中都是兄弟姐妹,没有尊卑贵贱”之分。且不管我是不是圣女,光你这一句话、这一份心,就犯了‘痴’戒,不怕死后要下火狱么?”
那掌柜却似并不买账,听了温灵娇这模棱两可的话,鼻子一努,说道:“不就是过来打个秋风么?还说出这么一大套话来?嫌我给的不够多么?嫌少你可以不拿。别以为早进了几天圣教,多背了几段经文,就敢在我面前拿大,告诉你,今天这里有事,别在这里找不自在……”
他忽觉失口,话锋一转又道:“哼!说了你也不懂。算我倒霉,遇到你们这几个货色,今天你们这顿饭我请了,桌子上的银子也收好了,吃完了赶紧滚蛋,假冒圣女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温灵娇听这掌柜说话放肆,却也并不生气,委婉地一笑,伸手从秋仪之腰间挂着的荷包里头掏出一枚铜镜,轻轻搁在桌上,又冲那掌柜一笑,说道:“这是什么物件,你好好认认。”
掌柜捧起铜镜端详了半天,却没瞧出里头的名堂,然而见这面铜镜甚是精巧古朴,上面的纹路又颇有天尊教的风范,知道此物的拥有者,便必然是教中的重要人物,因此也终于收起了怠慢之心,试探着问道:“小人眼拙,识不得这样宝贝。不过正好有教中几位前辈在小店里头,不知可否请了这样宝物,请这几位鉴别鉴别?”语气已然客气了不少。
温灵娇丝毫不担心掌柜将铜镜拿了不还,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