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根长篙,在码头上轻轻一点,那船便迅捷而又平稳地调了个头,向江心而去——至于送秋仪之过来的坛主汪通等人,则只好在岸上作揖,目送乌篷船越来越远。
船上的黑衣女子见船离码头已有上百步距离,便一伸手将船篷口垂着的帘子挑开,对秋仪之说道:“这位公子请进篷,教主和圣女都在篷中了呢!”
秋仪之略略定神,弯下腰钻进了船篷。
尉迟霁明身负贴身保护秋仪之这个小叔叔的责任,便也想跟着进去,却不料那黑衣女子立即将门帘放下,说道:“里头都是大人说话,你一个女娃就不要掺和了。来来来,我们一同外边坐着,也好探讨探讨武功招数。”
尉迟霁明当然想要跟着进去,然而暗揣眼前这女子武功定不寻常,因此也不敢硬闯。
却见已钻进篷子里的秋仪之探出半个脑袋,说道:“霁明就在外边等着好了,里面没事的。”说罢,便又将头缩了回去。
秋仪之登上的这条船并不十分大,船篷也同样并不宽敞,拢共才一丈多见方的面积,篷顶又十分低矮让人只能躬身猫腰在里头移动,唯有这篷子外头都用深色的桐油涂抹了厚厚的一层,阻隔了大部分的阳光,让船篷之内显得有些黑暗。
秋仪之摸索着在船篷之内找了个软垫盘膝坐下,好不容易让眼睛适应了徒然变暗的光线,却瞧见温灵娇就紧紧坐在自己身旁,如兰的呵气就在耳边。
秋仪之从未同温灵娇这样紧挨在一起,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然而现在大敌当前,让他提醒自己不能有丝毫的分心,赶紧定了定神,揉了揉眼,向面前那个黑魆魆的人影看去。
却听那人影说道:“义殿下来了,可惜我被朝廷追得好似丧家之犬,连一杯茶都请不起了,还望义殿下恕罪。”
秋仪之听这声音甚是熟悉,仿佛前几天就听过,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赶紧又用力揉了揉眼睛,探出坐在地上的半个身子,仔细向前张望。
随着秋仪之双眼瞳孔渐渐放大,那人影的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竟将秋仪之吓得从软垫之上跳了起来,脑袋一下就顶在船篷顶上。
他也顾不得狼狈,脑袋抵住凉棚向前挪动半步,指着对面那道黑影:“你……你不是石伟吗?你不是被铜眼罗汉他们掳去了吗?不要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
秋仪之并没有认错人,船舱之内端坐的所谓“天尊教主”就是石伟没错。
只见他淡淡地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义殿下当年也曾假扮我圣教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