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那想必岭南王爷就在里头养病了吧?我等一路上拖延了不少时间,还是赶紧过去传旨吊唁吧。”
郑谕不敢反对,点头答应了两声,便引军在前头带路。
秋仪之跨马跟在郑淼的御辇后头,走了没几步,便觉此处与其说是一片平原,不如说是一处盆地。
只见视线所及之处,不过方圆十几里的平地,平地四周均由陡峭群山阻隔,只隐隐约约间留下几个山坳缺口同外界沟通——郑淼、秋仪之便是从东北一个仅能容一车一马并排通过的山口进来的。
而那平地之上都是一亩一亩开垦得整整齐齐的良田,田野之间却不见一户人家,倒是有一队队兵士排列着队伍在田间巡弋操练,偶尔还喊出几句口号来,杀声震天、肃杀无比。
“军屯!”秋仪之轻轻说出这句话来。
坐在车上的郑淼听了,回头看了看秋仪之,用眼神示意他这个义兄弟近前,说道:“没想到岭南王也会仿效父皇在幽燕道的做法,给自己营建下一片根据地来。”
秋仪之也点头附和道:“岭南王爷也真是好耐性、好本事,居然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头,寻到这一片风水宝地来。这边进可攻、退可守,就算用十倍、百倍的兵力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单凭这里的良田、树林、水源,就足可以坚持十年、二十年……。”
郑淼听了,脸色愈发严肃:“这里哪里是岭南王的乡间别墅,分明是他的一座基地。贤弟赶紧吩咐下去,要你手下人马小心应付,可别中了对手的计了。”
秋仪之答应一声,便叫赵成孝传令众军小心提防,不要乱讲一句话、不要乱走一步路。
众军就这样在田野军营之间穿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盆地中央停下了脚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乃是一道高近两丈的大石墙。
秋仪之见这道石墙均用整齐划一的石料砌成,每块石料长短都如一个成年人身高一般,想到进山之路如此崎岖坎坷,要将这些石料从外边运进山来,不知废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银子,而岭南王组织这样大的工程,朝廷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正感慨间,却见郑谕拧着肥胖的身子,从前头走来,向端坐御辇之上的郑淼一拱手道:“我父王就在里面养病,还请三殿下赶紧进去吧。”
郑淼闻言点了点头,又扭头看了看秋仪之,眼神难以察觉地一晃,咬了咬下唇说道:“好,我们就先进去传旨好了。”
秋仪之接过郑淼的眼神,又看了看面前那铁幕一般的城墙,心想: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