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威力吗?”
秋仪之点点头:“那是他们不得法而已。讨逆之役当中,洛阳城墙被轰塌,也是在下用的手段,先在城墙跟挖出地道、再在地道里面埋上火药……其实,这也都是天尊教从西域带来的攻城之法。”
林叔寒一边听秋仪之用这极为平淡的语气说话,一边后脊梁已渐渐冒出冷汗来,努力压低了的声音之中依旧显示出明显的惶恐语气:“莫非那天尊教主温鸿辉,也懂得这样的攻城之术么?”
秋仪之撇了撇嘴,无奈地摇摇头:“不太清楚。现在来看,岭南军围住金陵却难以取胜,又不用火药轰击之法,似乎是没有掌握这样的本事。又或者是温鸿辉狡诈多端,不肯将邪教之中的全部机密教给岭南王……”
林叔寒愤慨地打断了秋仪之的话:“这样的祸患,怎么当初没有在长江里头淹死!这次若再有机会,可不能再放过他了啊!”
秋仪之又想起几日之前,温灵娇已将身子给了自己,温鸿辉真的落到自己手里,投鼠忌器之下,还真未必就能下得了决心,将他正法杀死……
秋仪之思量着,忽然听门外传来咆哮一般的声音:“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声音传到秋仪之书房之内,将这间不大的房间竟震得有些发颤。
原来是本来在秋仪之手下负责传令的王老五送信去洛阳之后,便遇上岭南王作乱,南下的通道堵塞,他便只能留在洛阳替三殿下郑淼跑腿办事,没法回到山阴县秋仪之的身边。因此秋仪之便叫了亲兵当中的“黑颈蛤蟆”专司传令之事。
这“黑颈蛤蟆”虽比不上王老五的飞毛腿,可是嗓门够大,扯开嗓子百步之外就能让人听个清清楚楚,虽然嘈杂环境当中颇有用处,有时却也有些令人讨厌。
因此秋仪之起身打开房门,远远冲着“黑颈蛤蟆”叫道:“你嚷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出了一点点小事情就大喊大叫的,像什么话?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黑颈蛤蟆”喘了两口气说道:“这个……‘铁头蛟’大哥领人出城巡逻时候,发现西面过来了大股军队。赵成孝大哥已经在召集弟兄了,叫我过来通报大人一声。”
秋仪之听了这话,脑子“轰”地一震,慌忙问道:“你说清楚,来了多少军队?是哪里来的?可是岭南道的军队?”他连问三个问题,一个问得比一个急迫,一个问得比一个大声。
“黑颈蛤蟆”看着秋仪之这样的着急的神色,抓耳挠腮道:“大人不要着急,不是叫我‘泰山崩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