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了回来……”
郑谕没料到秋仪之居然会将前线战况同自己说了,却不知其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便又问道:“你跟我说这话作甚?进攻受阻,士气必然低下,你不若将我斩了祭旗,鼓起将士心气,再大举进攻不就完了?”
“若将你斩了,我军士气未必能够提振。敌军必然同仇敌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说话的是林叔寒。
秋仪之立即接话道:“就是林先生说的这个理。杀了你,对我没有好处。哼!只有将你放回去,让你接替孙浩掌管全军,我才能寻到空档,抓住机会,将岭南军彻底击溃!”
秋仪之这几句话说得毫不客气,又没有丝毫遮掩,让郑谕听了猝不及防,怔了好半晌,这才说道:“你……你……你这是在小瞧我么?”
秋仪之冷笑道:“你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吗?你自从领兵同我作战,哪次占过半分便宜?不是我小看你,是你在我面前本就仿佛孩童一般。像你这样,攻又不利、守也不稳之人,我就算放你回去了,一样可以再抓你第二回,这有什么?说不定十天半月之后,依旧在此帐中,你我依旧在此处说活,你还是你的阶下囚,我照样小看你……”
郑谕乃是岭南王的二王子,虽然从小不受父王郑贵的待见,却好歹也是王府的掌上明珠,阖府上下人等没有一个不害怕他、宠着他、惯着他的,何曾被人这样丝毫不留情面地奚落嘲讽过?
秋仪之这一番话,竟将他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张口结舌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秋仪之却似乎越骂越是得意:“你不要做出这副丢人的样子。我好歹也是当今皇上的螟蛉之子,算是他老人家半个儿子。当今皇上本就你岭南王高出不止一筹,他的半个儿子,胜过岭南王整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你……你竟敢辱及家父!”郑谕语气之中已是有些气急败坏。
秋仪之又复笑道:“你这话又说错了。这不是侮辱,不过是客观评价而已。你不要以为岭南王起兵之后,似乎已占据大汉半壁江山。其实皇上现在所用的韦护、刘庆等,并非他老人家手下一等一的名将,你们尚且无法战胜;就连我这样一个黄口孺子,也能搅得江南不得安宁。可别忘了,皇上麾下海内第一名将戴鸾翔尚且未动,在北边监视突厥的老幽燕军主力尚且未动,些精兵良将一旦南下,你们还能有还手之力么?即便能够勉强抵挡住这一波天兵讨伐,岭南王难道不知道,当今圣上自己本就是一位名将,他老人家御驾亲征,岭南王府又用什么兵